谋味道,里面应该有张启元的影子,但陆天寿如疯狗一样,让他无法理解,能让一个人尤其是陆天寿如此软弱的人,不顾自己身家性命鱼死网破,他还不相信张启元有这本事。
这就让他陷入了思维盲区,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天寿对让他的恨,难道真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他感觉一阵牙疼,实在无法再想下去。
“王大官人。”
正当王秀渐渐冷静下来,却见牢头提着一提食盒进来,笑眯眯地放在土床的小桌上,上下取来四碟荤素小菜,竟然有一盘酱牛肉,还有一壶浊酒。
“些许小菜,太简陋了,王大官人莫怪才是。”牢头一张脸,仿佛一朵菊花,笑的那个春意盎然。
人言公门人势利,王秀不知道牢头什么意,却看在酒菜的份上,礼貌却不失冷淡地一笑,平静地道:“多谢,不妨坐下浅饮两杯,如何?”
牢头没想到王秀会邀请他坐下,实在是有些意外,要知道王秀是有身份的读书人,就算是有些麻烦,但在他的地上,也完全不必跟他客气。他是永远不可能有前途的胥吏,只能在县城大狱里作威作福的小人物,那些有功名的文人,压根不屑多看他一眼。
王秀的邀请,又让他一阵兴奋,连声道:“好,好.”继而面有难色,不好意思地道:“官人是有身份的举子,我不过是个微末小吏。”
“狗屁身份,也就是外人看着光鲜,拿到太阳底下晒晒,才发现不过是一条干鱼罢了。”王秀索性把腿盘在土床上,一点读书人的矜持也没有。
王秀的洒脱态度,让牢头也轻松下来,在土床小桌子另一头坐下,为王秀斟了一杯酒,又拿出一个小陶碗,自个斟了杯,道:“来,先干上三杯。”
二人满饮三杯,牢头大叫痛快,大呼小叫让牢子搬上一坛子,在小牢子惊讶的目光中,王秀与牢头再次碰了一大杯。
“这里是简陋了点,大官人就将就点。”
“已经很不错了,想必陆天寿在此,日子过的挺艰难吧?”王秀心情算不错,想着陆天寿在坐什么。
“那小子,这会过的还挺逍遥,自陆大有来过,面子不得不给。”牢头是实话实说,言外之意,陆大有来之前,的确是过的很不好。
王秀咂咂嘴,看了眼一脸笑容的牢头。他非常清楚优势所在,更明白牢头为何待他甚好,可以肯定,一旦形势不利,他身上的功名罩不住的时候,眼前笑容可掬的牢头,必然化成凶神恶煞,估摸着比陆天寿也好不到哪去。
时间,他必须与时间同步赛跑,他并不认为陆天寿能把他怎样,但时有不可预测,谁也不知道会不会阴沟里翻船,他必须要有所行动才行,否则形势可能不可预测。
“大官人,来,满上一杯.”牢头抱着酒坛斟酒。
“多谢节级,今个在下可不能多喝。”
牢头大手一挥,笑道:“牢房阴寒,多吃两杯去去寒湿,莫要烙下病痛。”
“还有点事,要烦劳节级.”王秀抿了口酒,试探着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