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建瀛贤与不肖形成对应的是龚裕的两篇折子,皇帝大为赞赏,连称:“这才是谋国之言!”不但是皇帝赏识,从户部银库一案中解脱出来的赛尚阿,也深为感念对方援手之德。
余光倬对赛尚阿和翁心存二人的弹劾,最终只落得个‘赛尚阿着降两级,罚俸一年,仍在军机处入值;翁心存着免去户部尚书之职,改任工部尚书,并罚俸半年。’的处置,这怎么也只能算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处理,若是说有什么损失的话,就是翁心存少了户部素称优厚的一千两饭食银子罢了。
而对于他上的第二封折子,皇帝深为意动:盐漕二政是很让人注意的,上一年和陆建瀛、杨殿邦见面的时候也说起过,不过事情总要一步一步进行,便将精力全数放到漕运之上,本来是想在漕运改革略见成效的时候再着手进行的,不过这一次湖北巡抚的一纸奏章,倒让他来了精神:“龚裕的提议,你们认为如何?”
这样的事情拿出来,皇帝总以为军机处会称是一片,谁想到众人同时停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朕在和你们说话呢?怎么了?”
赛尚阿毕竟受过龚裕的恩惠,不能不有所表示,不过盐政一事牵涉更广,而且和漕运不同的是,这其中还掺杂了内务府的缘由!“皇上有心一改前非,本是利国利民之举,只是,高宗年间之事,还请皇上深思。”
皇帝偏着头,皱着眉,一副不知所以然的神态:“高宗年间之事?是什么事?”
赛尚阿苦着脸一咧嘴:“皇上忘记了吗?高宗年间有‘两淮盐引案’……”
“朕知道,两淮盐引案历时二十二年之久方才平息下来,朕岂有不知,只是不知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有些话是皇帝可以说,旁人说不得的,盐课之事关系太大,以赛尚阿为首的几个军机大臣同时除掉大帽子,伏地碰头不止:“圣明无过皇上。”
“朕明白了。”皇帝沉思良久,叹了口气,随意的一摆手:“此事朕会亲自在给龚裕的折子中写明,你们……下去吧。”
“臣等不能尽述所言,不能为皇上节劳,请皇上责罚。”
“此事干系重大,也难怪尔等不敢多说。朕明白的,下去吧,下去吧。”
赛尚阿,祈隽藻等人心头暖呼呼的,深为皇上体恤老臣而感动,当即收拾仪容跪安而出。
几个人出去,皇帝盘膝坐在炕上,思考着刚才军机处重臣未敢出口的话。
两淮盐引案发生在乾隆三十三年,乾隆帝第三次南巡之后,其实,盐引案的开端是在乾隆十年就开始了的。
内务府掌管皇帝的私财,提出数额不等的数十百万两――这笔钱叫帑银――交付于盐商,用来牟取重利,而盐商要付出的,则是每年每一盐引中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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