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江畔,波浪滔天,苍山翠竹,宝塔禅院;见得街市红灯多挂,划桨楼船,采莲少女,水影银湾。临安到底是江南水乡,所以江面上水利兴盛,尽是些水利水车,各个巧夺天工,样式繁多,各有妙用,只可惜时日更迭,有些已然叫出不名字。
醉月楼依得青山江畔,窗外六和寺六和塔,面对钱塘江,每逢秋节当时观潮圣地,楼中设有瓦舍,戏台讲的多是传奇故事,唱的多是词曲文章,就算是今日有官兵戒严,生意依旧是兴隆顺畅,且来看热闹的百姓愈多,更是填了几分热闹在其阁楼之上。
完颜光英一行人在数千官兵的护送下到了这里,见得桂子飘香,荷花百里,接天莲叶,不由得心生赞叹道:“哈哈,早就听闻我父皇说什么,柳永词中:‘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今日总算见得啦!”这完颜光英今日被陆游和岳清明二人闹得,没有去西湖,若是到了西湖见了曲院风荷之景怕是只愿老死在那了。
秦埙道:“正是,正是,殿下今天等我们抓了岳清明,明天再去西湖玩玩,西湖的荷花更绝啊!”
完颜光英大笑:“哈哈,好呀,好呀,秦埙这醉月楼可有女人”
“有啊,有啊,只要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都有。”秦埙道。
完颜光英听了这话拍拍圆滚滚的肚皮,抖了抖身上久不洗澡的骚臭,便兴致勃勃的和秦埙去了醉月楼里,他看见时俊等宋军战将都到了,心中自认有底,便很是开心。他见时俊手按宝刀,便去问道:“哟,时将军你这刀不错啊,可否借我一看?”
时俊横眉道:“借便借的!”
完颜光英将刀拔出,见得刀纹深邃,寒光逼人心生爱慕道:“你们汉人有说法,说宝刀赠英雄!将军你看我怎么样?”
却听时俊道:“自然是宝刀赠英雄,所以我这宝刀原虽岳元帅埋在荒塚里,也不愿意把他赠与豺狼!”
完颜光英大怒知道自己被骂做豺狼,甚是愤怒,但是知道时俊厉害却有不敢造次,便道:“将军可是在说我?”
“有牙,杀人的是豺狼,只知道云雨和吃粮食的是瘟猪和硕鼠,我这把刀,只要不是人的都杀过!”时俊一把将宝刀夺回,与身边军士道:“你去将这刀用水洗净,好生擦拭了,今日宝刀脏了,我七日不用它!”旁边军士双手持刀,便退下了。
完颜光英在这里吃了个哑巴亏,便也咽了下去。“与众人步入醉月楼,楼中画梁雕栋,朱灯长挂,见得楼中有荷花池,荷花池中有舞台一座,歌女于戏台之中,手抱琵琶,羞掩玉容,转轴拨弦,素指如葱与一众食客引吭而歌道: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穷愁十九年。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心存汉社覆,旄落犹未还。历尽难中难,心如铁石坚。夜坐塞上四听茄声,入耳动心酸。 转眼北风吹,雁群汉关飞。白发娘望儿归,红妆守空帏,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任海枯石烂,大节定不少亏。能叫匈奴惊心碎胆,共服汉德威。”
这曲子加上汉家唱腔,这金人自然听不懂他们唱的是什么,这些人虽是戏子但是各有规矩,就算是戏子也讲的民族气节,所以这苏武牧羊肝胆气节的长段,话本自然是瓦舍里少不了的,而那一众看官见得这歌女声音极好也是不由赞叹,一富人身着绫罗道:“安九姑娘唱的好!”
“就是,就是好一首苏武牧羊曲!”却听台下掌声雷动,原来今天跟着金人来使回到宋境的辛氏少侠也来了,他不知为何不与金人同行,独自一人一身青色直裰,手按宝剑坐在台下与他隔坐的人中正有一人身背金鞭神采奕奕,正是呼延午;二人并不相识,只是互见气场,都以为是江湖人士。
完颜光英在二楼两侧廊桥向下看去,见得荷花池中台上风姿绰约的安九姑娘,不禁起了歹意与迎接的小二道:“叫那个女人来见我!”
“客官您有所不知,这安九姑娘词曲精通,是临安府有名的才女,不过府也不做皮肉生意!”小二道。
秦埙也是须眉男儿气却的如同清朝的太监一般与小二道:“你这没用的小厮!你可知我们是谁!我乃大宋堂堂礼部尚书!这位乃大金堂堂太子爷!我说做得就做得!给我开好上房,备好酒菜!再叫安姑娘和其他几位姑娘过来陪酒!听见了吗?”
小二不答,给了其他伙计一个眼色,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老书生,挤过人群从楼梯,在狭窄的走廊见了秦埙和金国太子道:“地方狭小不便施礼。”这老板身后有跟着七八名看似做皮肉生意的舞女。完颜光英见得如此美女,眼睛都绿了,看看这些舞女,身段妖娆,肌肤细嫩,眉目传情,已然酥了一截,这些舞女的身材尤为曼妙,看着这些女子细长的玉腿,柔媚的纤腰,乌黑飞扬的长发,就是见惯倾国倾城的后宫的皇上也会把持,不住虽然皇帝只是半个男人。
秦埙看着他山羊胡子一身黑衣半臂褙子,头戴黑色冠帽唯唯诺诺的,就与他道:“陆仁贾!陆老板,你们是怎么搞得!让安姑娘来伺候就这么难吗!”
陆仁贾恭恭敬敬的说:“诶哟,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小店走的高雅经营,所以不做金人生意,还望莫怪啊!”
完颜光英一路上连着吃瘪,现在已经憋着火,听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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