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然后策马赶上了前行的队伍,对他来说,想要救出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并不是件轻松地事,好在全军都是骑兵,总算多些把握。
骑兵之间的追逐战极其考验骑兵的能力,尽管屠特若尸逐就单于身边的三千士兵是整个南匈奴的精锐,可是在长达半个时辰的追击里。有近五百人掉队,被两翼紧跟的慕容家骑兵无情地剿杀。
慕容平此时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他没想到身后地屠特若尸逐就单于那么难缠,现在他们这一追一逃,大家都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虽然他占了兵力上的优势,可是在两翼完成合围前,他和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的兵力差不多持平,最多稍微占些优势,可是那些根本就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南匈奴骑兵却不是以前所遇到的对手。就算自己最后能获胜,可身边的慕容家精锐会死多少却是一个让他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檀石槐也得到了派出的斥候传回的消息,也不禁愕然于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地魄力,亲自断后不说,还带兵直冲慕容平本阵,居然像撵兔子一样赶着慕容平逃窜。
“柯最,你们带大军去追南匈奴人的主力,至少要给我留住他们一半人。”檀石槐下达了命令,这一次不管如何,就算不能让南匈奴从草原除名。至少也要让他们在二十年里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大王是打算去和慕容平抢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的人头?”见檀石槐身边只留五千精锐,韩遂在柯最等人离开后,开口问道。
“慕容平这一仗打得不错,左贤王的人头已经足够他的功绩了。”檀石槐笑了起来。对崇拜强者的草原来说,若是让慕容平连续斩杀南匈奴的左贤王和大单于,足以将他的声望推到与自己比肩的地步,他不想看到那一幕,因为鲜卑不需要两个强者。
檀石槐亲自带着五千高柳精锐追向了慕容平和屠特若尸逐就单于交战地地方,尽管他被鲜卑各部推为大王,自年轻时就以勇武冠绝各部,可是像南匈奴大单于这样地位显赫的人。也从未斩杀过。
在一众武士的护卫下。屠特若尸逐就始终在向慕容平的鹰旗所在逼近,他要亲手杀了这个将自己儿子头颅挂在旗上炫耀武功地鲜卑人。以抚慰儿子死去的鬼魂。
看着最后还是形成混战的局势,慕容平的神色狰狞,亲手训练的本家子弟不断地倒下,让他失去了平时的冷酷,面对慕容头的劝说,他没有听从,而是带着身边的亲兵迎向了杀来地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只要杀了这个老疯子,一切都会结束。
终于两面鹰旗对上了,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看着面前堪称英俊地鲜卑主帅,浑浊的眼睛里露出地杀意让慕容平也不由为之心中一寒。
这个老人,是头狮子!慕容平左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在战场上,两军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双方主帅对战很少出现,而他平时也只会在完全处于绝对的优势时,才会亲自出手斩杀敌方主将,这是他第一次被逼到主动在战局未分胜负的时候现身。
没有丝毫的废话,屠特若尸逐就单于手里的长柄马刀带着呼啸的气流斩向了慕容平,虽然年近五旬,可是他的双臂依然强壮无比,这劈出的一刀无论角度还是力量和速度都足以让人为之恐惧。
左手刀出鞘,慕容平第一次用双刀进行招架,因为他面前的老人虽然看上去像头老迈的狮子,可是他的獠牙依然锋利,只要一个不慎,被咬死的就是他。
远处的丘陵上,骑在一匹高大骏马上的檀石槐居高临下俯视着混乱的战场,露出了意外的笑容,他没有想到屠特若尸逐就居然能把慕容平逼到这种窘困的境地。
“打出我的王旗,我们进攻!”檀石槐回头朝身旁始终相随的武士厉头,大声喝道,此时慕容家的骑兵已经对南匈奴人完成了合围。他不会让慕容家得到这无双地勇名的。
听到远处传来的号角声,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和慕容平同时都是心中一震,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号角声传来地方向。
一刹那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的眼神变得更加凶利,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必将葬身于此,本来他或许还能靠着斩杀眼前的慕容平来争取一线生机,但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慕容平露出了愤怒的神情,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可是看着檀石槐在此时出现抢夺自己功劳,他依然难以遏制自己的情绪,看着面前一脸可怖的南匈奴大单于。他的脸也狰狞起来,浑然忘了眼前的对手有着杀死自己地能力,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在檀石槐到来前,斩下这头老狮子的头颅。
嘶吼声里,两人的刀锋硬碰硬地撞击在了一起,血红的眼睛彼此对视,瞳孔里映出的是对方扭曲的脸,而这时拼死血战的三千南匈奴骑兵只剩下了一半,可他们却更加疯狂,此时位于中心的战场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腥味浓重得让人闻之欲呕。
檀石槐带着五千高柳军精锐插入战场,让慕容家的骑兵们感到愤怒,可是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原本混乱地战场变得更加混乱。
远处,透过望远镜观察战场的段脸上露出了让一旁荀攸感到一股寒意的笑容,羽林第十二军团只比檀石槐和他的五千精锐晚到达战场半刻而已,靠着手中被帝国方士们取名为千里镜的望远镜,羽林第十二军团的前锋斥候发现了檀石槐和他的五千高柳军,从而让段选择了观望。
“说实话,那些方士取名不怎么样?”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段扔给一旁的荀攸道,“檀石槐和慕容平果然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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