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分,雾气还未消散,南匈奴大军营地内,屠特若尸逐就单于骑在马上,看着从后营撤离的军队,沉声叹了口气,气势汹涌的出征,可最后却以这样狼狈的姿态离开,实在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屠特若尸逐就单于自嘲地笑了起来,如果他再年轻二十岁,也许他还有勇气和鲜卑人拼命,但是现在整个部族的命运都压在他的肩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当日头升起的时候,慕容家的骑兵发现南匈奴人撤兵时,整个大营里只剩下三千士兵还没有离开,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屠特若尸逐就单于。
接到部下回禀的慕容平急忙策马出了大营,虽然判断出南匈奴人会撤退,可是撤得如此快,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大人,要不要追击?”慕容野王在一旁问道,南匈奴人走了没多久。
“看到他们大营里的王旗了吗?”慕容平笑了起来,南匈奴的大单于真是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在这个时候居然亲自断后。
“不过,大单于死了可以再立。”慕容平自语着,看向了身旁的慕容野王和慕容头道,“集合全军,我们去杀了南匈奴的大单于。”
随着吹响的号角声,慕容家的骑兵策马包围向了远处的南匈奴大营,那里有南匈奴最后的三千勇士和他们的大单于在等着他们。
羽林第十二军团地前锋斥候。在距离南匈奴大营四十里的地方,遇到了撤退的大军,他们并没有现身。而是悄悄地返回了本阵,这四天里,羽林第十二军团都在南匈奴大营百里处地地方徘徊,观望着局势的变化。
南匈奴大营前,屠特若尸逐就单于指挥三千士兵和号称草原之鹰的慕容家骑兵交战了,即使他决定保存南匈奴军队的主力,可是他并不愿意南匈奴就此沉沦,至少他要让草原知道。没有人可以轻视南匈奴人。
面对着包围过来的慕容家骑兵,处于劣势的三千南匈奴骑兵在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的指挥下,以冲锋阵型杀向了慕容家骑兵的中军,兵锋直指慕容平地鹰旗所在。
三千南匈奴骑兵从留下那一刻起,就已经无视生死,他们要跟随大单于让鲜卑人知道究竟谁才是这个草原最强的骑兵队,鲜卑人永远都只是他们的家奴。
看着以锥形阵席卷而来,根本无视前方和侧翼袭来箭雨的南匈奴骑兵,慕容平皱起了眉头,这些南匈奴骑兵不只是为了断后。他们是留下来和自己拼命的。
慕容平不愿意和存了死志的南匈奴骑兵硬拼,直接命令中军后撤,两翼骑兵部队和南匈奴骑兵保持着强弓射程内的距离,像耐心的狼群一样跟着猎物,直到他们精疲力尽时才和他们交战。
从天空俯瞰,三千名南匈奴骑兵组成的骑兵冲锋队列凶猛地追击着前方逃窜的慕容平,而他们地两翼则是若即若离的慕容家骑兵。
段接到斥候的消息时,简直难以相信南匈奴四万大军只是和鲜卑人接战了一天就全军撤退的事实,他所有的布置谋划都打了水漂。
荀攸皱紧了眉头,战场情势瞬息万变。又有谁能计算到全部的变化,更何况这一次南匈奴大军根本不在他们的掌控之内。
“大人,当务之急,是把偏师召回来。”荀攸走到了段身边。说出了他的建议,他们的计划原本的前提是建立在于南匈奴和鲜卑战况惨烈地情况下,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出现,田晏的偏师已经失去了意义。
“立刻派斥候。”段控制着心里的情绪,听从了荀攸的意见,派出了斥候部队,一人五马,星夜去追田晏地偏师。让他们立刻回撤。
“全军出发。”在派出了斥候以后。段立刻拔营,做出了急行军的姿态。去和南匈奴人汇合,既然情况发展成这样,就只能卖个人情给南匈奴人,至少让他们知道朝廷对他们还是很重视的。
半个时辰后,羽林第十二军团出现在了撤退的南匈奴人视野中,原本士气低落的南匈奴大军看到他们后,竟然欢呼起来。
羌渠策马到了段跟前,成为左贤王的他此时是整支南匈奴大军名义上的主帅,看到屠特若尸逐就单于不在,段和荀攸都是都是脸色一变,“大单于呢!”
段和荀攸同时问道,若是屠特若尸逐就单于死了,那这次事情算是闹大了,不管怎么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都是大汉所封,他若是死在鲜卑人手里,不但是南匈奴,就连帝国也将面上无光,甚至会对整个北疆依附帝国的属国都将产恶劣地影响。
看到段和荀攸阴沉地脸色,羌渠愣了愣,最后将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坚持断后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他当时也多少猜得到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地心思。
段看了眼脸上露出愧色的羌渠,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命令部队加快速度,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屠特若尸逐就单于死在鲜卑人的手上,这几年檀石槐也好,鲜卑也好,在帝国各种手段的打击下,威信在草原摇摇欲坠,若是这一次让他们得逞,恐怕这几年帝国付出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荀攸看着当先策马而去的段,到了羌渠身边道,“左贤王还是先带兵回单于庭,大单于就交给我等去救好了。”对荀攸来说,南匈奴军队一同跟去只是累赘而已。
羌渠闻言,原本想说的话给硬生生地堵回去了。他私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早点坐上大单于地位子,因此只是犹豫了一下,他便带着大军继续撤退了。
看着离去的羌渠。荀攸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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