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才不会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呢。
她说的时候,韦明玄也不曾插话,只神情温柔的看着她,等阮琨宁说完了,他才轻轻一笑,道:“我爱重阮阮,阮阮……也值得我爱重。”
阮琨宁不解的看着他,给了韦明玄一个疑惑的眼神。
韦明玄失笑,却也不解释,只是道:“他既相助阮阮,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于他,叫阮阮难做的。”
阮琨宁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什么,狐疑的盯着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韦明玄淡淡的道:“前世,我也是过了许多年才知晓的,一个小秘密罢了,”他伸手轻柔的摸了摸阮琨宁头发,极亲昵的在上头亲一下:“阮阮要是想听,我便说与你。”
“还是算了,”阮琨宁摇头,韦明玄在多数情况下都是极为靠谱的,既然没有直接告知于她,必定有他的道理,再者,秘密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她道:“单单只是做人便已经够辛苦了,知晓那么多秘密,也没什么意思。”
韦明玄早知她会如此,倒也不觉吃惊,低头亲亲她脸颊,便将他的阮阮用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
我的阮阮这么好,总会会有人觊觎,怎么办?
果然,还是赶快娶回去,放在自己窝里面看好,这样比较好吧。
这群人啊,赶走一个又来一个,真是无休无止。
从王某某张某某李某某陈某某,一直到了现在的段某某。
好气哦。
不过……这位平南王世子,可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角色。
韦明玄眼底飞速的闪过一丝暗芒,说不出其中意味来,只令人深感晦涩难言。
金陵与南边的关系本就微妙,说亲近也亲近,说疏离也疏离。
如此一来,受平南王世子的身份使然,段南修在金陵的生活,就更加尴尬了。
他并非是韦明玄这种兄弟一大堆好容易才上位的例子,相反的,他的生母是平南王的正妃,出生一年之后,平南王便为他请封了世子之位,随即也是结结实实的按照平南王的位子培养他,这些年的功夫下来,花费的心血可想而知。
在世子已经确立的情况下,虽说不会刻意的将其余儿子养废,却也不会专门在政务军事上进行栽培,有此,更加可以知晓段南修在平南王府中的位置了。
在对于他的态度上,金陵也是犹豫不决的,甚至于,有人提出要将这位世子扣住,随即对南边发战的提议,只是到头来,被皇帝否了而已。
段南修自己也是聪明人,所以在金陵的时候,也不会四处结交权臣勋贵惹人怀疑,只是带着几个下属,四下里听听曲儿打打牌,日子过得堪称潇洒。
直到前日,金陵正式在他请求返回封地的奏折上盖印,准许了此事。
可就是因此,韦明玄心中才更觉不痛快。
他低下头,用大脑袋蹭了蹭自己的阮阮,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当然,对于他这种类似大型犬类的动作,阮琨宁毫不留情的在他腰上拧了一下,算是小惩大诫。
又不是掉一块肉,韦明玄表示,他才不在意呢。
眼睛缓缓合上,也遮蔽了他眼底的暗光。
在即将返回封地的关头上,同前朝余孽牵扯在一起,委实算不上明智之举。
尤其是,段南修选择将此事的决定权,交到了阮阮的手里。
这样深重的心思,实在是……由不得他不心生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