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过是有缘,赶得巧了,才碰上罢了。”
他这句有缘说的奇妙,韦明玄心头反倒是被他堵了一堵,低头时却瞧见了阮琨宁面前碗里头的鱼肉,脸色便不太好看了。
两世的几十年下来,阮阮的事情,只怕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她喜欢吃甜,也爱吃鱼,只是手笨心粗,挑刺也挑不干净,总要有人在侧小心伺候着才是,只一打眼韦明玄便看出来,这一碟子鱼肉绝不是她自己挑出来的。
好啊,我不在的时候,连鱼都吃上了!
我要是不来,你们还想干什么?!
韦明玄也没说什么,只是用那种受到了伤害的柔弱眼神,谴责的看着阮琨宁,活像一个大度隐忍的妻子在注视着她出轨之后还理直气壮带着小三回家的丈夫,别提多哀怨了。
阮琨宁看的脸红,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献媚道:“知道你喜欢吃鱼,我特意给你挑的,”她拿筷子挑出来一块儿大的,手腕微抬,送到他嘴边去:“你尝尝看,可喜欢吗?”
段南修:“……”
殿下,当着我的面说这话,你不觉得亏心吗?
韦明玄也这是阮琨宁信口胡说的,却还是配合着她将这一页揭了过去,傲娇的哼了一声,便乖乖地低下头,张开口,由着她送到了自己嘴巴里去。
虽然阮阮背着我跟小白脸卿卿我我,但那不能怪她,事出有因嘛。
再者,要不是小白脸太狡诈,怎么会搞成这样?
阮阮还是偏向我的,本质还没有腐朽,那就值得挽救嘛。
段南修:“……”
太子殿下,你也没救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便都成了这二人你来我往的秀恩爱过程,段南修一只单身狗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只觉北风阵阵吹,浑身都在透风,勉强吃了几口,寒暄几句之后,便告辞了。
韦明玄一面示意侍从拉开门,一面又虚情假意的挽留了几句,段南修知他心思,也不久留,彼此之间在言语上过了几招,便施礼离去了。
他一走,阮琨宁也觉周身松快了几分,懒洋洋的靠在一侧靠垫上,道:“你怎么来了?”
韦明玄示意那几个内侍退下,道:“我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他走到阮琨宁面前去,将她整个抱到怀里去:“我们阮阮就得跟别人跑了。”
“瞎说什么,”阮琨宁轻轻戳他脸颊,笑嘻嘻的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呢。”
韦明玄含笑摇摇头,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关切道:“今日怕是凶险,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他握住阮琨宁一只手,低声道:“本来还是王府议事,听说你险些出事,几乎出了一身冷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阮琨宁犹豫几瞬,便道:“今日……本是我师父如素夫人的生辰,我照例往听月小筑拜祭去了,却撞破了一遭事……”
她语速不快,将今日所经历之事细细说给韦明玄听。
段南修对她有恩,她不至于恩将仇报,却也不会将今日之事隐瞒韦明玄。
别的事情,不坦白也就算了,但像是今日这般,同别的男子一道之事,自然是说的越清楚越好。
一段感情的经营,是要两个人一起努力,毫无隐瞒的,今日之事她自然可以一言不发的隐瞒韦明玄,或者按住某些地方不提,韦明玄自然不会生疑,但倘若日后,他自别人口中知晓,对于二人情分,难免是一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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