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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大大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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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亲热,提起拳头,装着恶狠狠:“是你教的不是?你这小坏蛋!趁我不在家,这般的欺负我?”

    “哈哈……”宝珠一时笑得不能回话,心里转悠着香姐儿的说词。勉强能说时,又忍笑学一遍:“傅粉施朱,哈哈,你应该再站面前听听,她还会说风流倜傥,夜郎自大,哈哈…。”宝珠就快要捶床。

    月子还没有做完,宝珠又肥又白,跟个新蒸出来的肥白馒头似的,让人见到就想咬一口揉一把。袁训就咬上,在那晕红面颊上留下一个牙痕,还不满足,把自己的黑脸蹭上去,边蹭边笑:“让你嫌弃我,你敢嫌弃我,还敢不敢了?”

    没几下子,揉得夫妻都情动上来。宝珠不再笑,有了低低的喘息声。袁训也不再乱动,面庞贴住宝珠面庞,悠悠柔声:“小呆,你辛苦了不是?”

    “辛苦,又怎比得上你辛苦?”宝珠在他怀里陶醉,微闭上双眸。

    这一刻,天崩地陷也不管,全然的沉浸在他的怀抱里,闻着久违的他的味道,辛苦劳累全都消却。

    而袁训呢,思念情动,感谢妻子操持情动,又有“好孩子”情动,这孩子太好了,好得不到两周岁会说许多成语,虽然把父亲贬低到地底下去,也让当父亲的对妻子情动,又久旷……就更情动。

    抱着不肯松手,揉的越来越重。他是进来算帐的,想的是见到宝珠问候几句,就没有去盔甲。冰凉的把宝珠渥在怀里,盔甲都渥温时才想起来。

    歉疚的要松开手:“哎呀,冰到你了,看我,只顾着想你去了。”进来就是熊抱,当事人自己都想不到。

    宝珠娇滴滴仰面,抓住丈夫的手不肯松开:“人家穿着小袄呢,再说,也早不冷了不是?”两个人眸子一对上,又再次胶着不肯分开。

    黑眸对上黑眸,像磁石撞在一处,紧紧的粘牢住。直到卫氏小心翼翼的话过来:“小爷,福姐儿来了。”

    福姐儿养在祖母房里,才刚吃奶,这才抱过来。

    袁训和宝珠一惊,相顾失笑。低低的,袁训道:“让妈妈看笑话了不是?”知道卫氏是防着自己这会儿和宝珠亲热,袁训嘻嘻放下宝珠,又悄声道:“我抽空儿来家看看,明儿就走呢,你告诉她不用担心,”

    向那粉面上一吻,希冀地道:“再回来,你也就出了月子,”坏笑浮出:“那就我想怎样,就由着我怎样了。”

    宝珠嘤咛一声,娇羞满面。恋恋不舍,不愿意袁训走开,把手放到他大手里,磨着粗糙的茧子,勾住他的手指。

    “我去看过舅父就回来,再就一直陪你到晚上可好不好?”袁训轻哄着她。宝珠再像大馒头,在一心一意的丈夫眼里也是那绝美的人,她不撒娇,袁训都不愿意离开,何况是这会儿宝珠娇的像那玉栏井中花。

    “怎么会呢?”宝珠嘟起嘴儿。忽然又眸光流连上来,像着丈夫面上深情望去。这眸光滟滟像隔不断的千尺素,抽不完的机上丝,似系住当丈夫的,又似随同一起离去,同行并进般。

    袁训不由自主的,含情脉脉更浓。嗓音更柔得如春江水,以手指轻拂宝珠秀发,悄问:“又怎么了?有什么只管告诉我?”

    “没什么,”宝珠恋恋不舍地把丈夫面容无处不看到,才低下脸儿回话:“怕你不能一直陪我,家里来了葛通夫人,又有舅祖父和伯父们在,韩亲家三老爷也在…。你去忙吧,只是在这里,我更不愿意你走。”

    耳边浓发让手指梳理着,轻柔嗓音抚在耳边:“会有陪你的时候,放心吧。”又是一吻,印在宝珠额角,夫妻都带着眷恋,一个人伏在枕上扮小小离别的委屈,一个人快步出来。

    走慢点儿,怕自己出不来。

    卫氏等人都不敢进去,又担足心。见袁训神采弈弈出来,从袁夫人开始都放开心,喜笑颜开请袁训看福姐儿。

    抱住在手上,袁训心里乐开了花。连连夸赞道:“好孩子,这个孩子好!”趁机,对还伏在祖母怀里的香姐儿瞅瞅。

    那意思,你不要父亲,看看,母亲又给父亲生下一个好的,活脱脱的像你母亲,父亲以后只多疼她,看你怎么办呢?

    香姐儿从他出来,就大气儿也不敢喘的盯住,十分的防备他再要抱自己。见到眸光过来,急急忙忙地瞪住,小手都快要扎起来,那架势如临大敌。

    袁训忍俊不禁,颇觉得像加寿小时候撵鸡模样。告诉自己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把福姐儿抱了又抱,还给卫氏。

    “我去看舅父,”就要往外走。袁夫人叫住他:“不换衣裳吗?”袁训笑道:“我是急着回来的,自然还是这模样儿去看舅父,舅父才喜欢。”袁夫人觉得有理,又由香姐儿对儿子抱歉,赶在儿子出门前,把孙女儿再哄上一句:“父亲是很俊的,以前生得俊呢,就跟你似的,越长越俊。”

    袁训就捧场的停一停。

    本想见到香姐儿一个不哭的脸儿也好,却没想到他的女儿太聪明了,接上祖母的话就伶俐地道:“长俊了,来的哟。”

    她的父亲是探花,一听就知道女儿的本意,现在不俊,你走吧。

    袁训大笑出门,袁夫人哭笑不得:“这孩子,你父母亲全不是爱耍嘴的人,你这点儿贫嘴随谁呢?”

    忠婆笑了:“夫人不要往别人身上寻,只看自身就是。”这是袁夫人的自幼奶妈,袁夫人张口结舌:“我,同她是一个模样?”

    忠婆眯着眼点头:“可不是吗?您小时候三岁就会念好些诗,还会做一道赏花的诗,是什么来着,”

    袁夫人好笑:“不用念了,那不叫诗。”

    “我想起来了,您三岁的时候,和老国公去看花,说这花真好看,老国公夸您说得好,您第二句是看着我喜欢,老国公说押得上韵,当时封您一个才女的名头儿,您倒不记得了不成?”

    袁夫人大乐:“这诗如今说是我做的,我这脸上倒下不来。”说笑中,就把香姐儿更疼到心里。搂着她亲亲,哄着她去玩了。

    袁训这个时候已到隔壁府中。

    ……

    大同才结束战乱没几天,城门进来的时候,外面地上干血迹犹能见到。城内街道,也有打斗痕迹,正在修整。战乱过大多这模样,也就更对比出辅国公府还有一角宁静的天地。

    低矮绿色灌木修剪得整齐,常青树木高大浓荫。这地方对袁训来说算陌生,是他打小儿就回避不肯来的地方。

    如果说他回家以前想的全是孩子们母亲和宝珠,这几步的功夫上,难免要把国公夫人想起。上一次见还是在大同过年节,过府里吃饭,所以见到。掐指算算也有时日。当时还是不理会她,国公夫人也不敢上前来见,但今天不同了。

    袁训几乎没有心理障碍,他的舅父在哪里,他就去哪里见。旁边是什么人侍候,他全然不管。

    就这样随意的想想,大步流星,蒋德关安褚大天豹后面跟着。他们也要探视国公,禇大甚至不肯先看妻子和儿子,也要把袁夫人宝珠先见过,国公自然也在心上。天豹呢,是长进许多。件件跟着蒋德关安学,他们不歇着,就是袁训没歇着,天豹也不肯去见母亲。

    他的母亲在修整袁家小镇,乱兵中总有骚扰,还不在这里,天豹更是跟着袁训一步不离。

    见正房门在即,朱红色的门帘内早有人见到,几个丫头房中报信:“西府里小爷来了,”正对着袁怀瑜袁怀璞说故事的国公欣喜满面,对孩子们道:“大将军来了,快出去接着。”袁怀瑜袁怀璞听不得“将军”两个字,满府里除去他们是将军,谁敢当大将军?三蹦两蹦出了去。

    国公夫人,则白了脸。

    她在宝珠到大同后,和袁训会过面。她不是怕见袁训,而是心里一桩事情让她激动涌出,血色全转到心思上,脸儿就白了白。

    国公应该是看不到的,却在这个时候闲闲地道:“你不去备好茶,还在这里做什么?”国公夫人更打定主意,弯身子对国公道:“我要好好谢谢他,是阿训救的你不是吗?”辅国公淡淡:“是啊。”

    他也许能猜得出来,也许猜不出来,国公夫人的真意是,老八的爵位,是袁训作成。

    龙怀城送父亲回来,把这话对母亲解释得一清二楚。国公夫人听到儿子当上世子,头一句话就是:“你哥哥们,他们可愿意?”

    老八道:“他们不敢!小弟向着我,姐丈就向着我。”只这一句话,国公夫人心放回肚子里。也真是的,有袁训做主,母子们毫不怀疑龙怀城稳稳当上国公。

    国公夫人要谢袁训好几层,这里面有宝珠的及时救助,还有就是龙怀城能袭爵,全是袁训之功。

    心思凝聚,就白了面容,但心中却是激动的喜欢,热泪一下子滚落出来,拭了拭,对丈夫道:“我就回来。”向铜镜前面整衣裳,如接大宾般,把自己端详好了,才要出去。

    外面,传出一波子的话来。

    “哈!”辅国公笑出来。

    房外,袁怀瑜先奔出去,接老侯似的,在廊下叉腰站住,听到大将军先不服气的瑜哥儿鼓起眼睛:“大将军袁怀瑜在此!”

    瑜哥儿在这里,谁还敢称自己是大将军?

    他的话引起弟弟极端的不满。袁怀璞随后奔出,小肚子腆起:“大大将军袁怀璞在此!”

    袁训心花怒放,看看我的儿子们,这么小就有壮志是大将军。喜欢到这里,接下去就目瞪口呆。

    袁怀瑜一溜小眼神儿过来,见这个人盔甲实在神气,正要多看几眼,耳边就听到弟弟的话。

    什么?比我多一个大字?

    袁怀瑜不乐意了,扭头对弟弟怒目:“大大大将军袁怀瑜在此!”

    “大大大大将军袁怀璞是也!”

    “大大大大大……”

    蒋德关安又爆笑出声,褚大笑得合不拢嘴,他觉得小哥儿们是欢快的,他的儿子就不会差到哪里。

    天豹傻了眼,干咽口唾沫,独他上前来劝:“小爷们,”在这里嘻嘻,回身对袁训面上扫过,进言:“小爷们都这般大了,您以后是要当老爷的,称呼上才不会乱。”袁训对他颔首微笑,再继续看儿子吵架。

    离打架已经不远。

    大大大大……大个没完没了,袁怀瑜不耐烦,把小胖拳头一攥,高举过头,对着弟弟就喝:“我是你哥哥!”

    有时候问过国公问过祖母:“为什么我是哥哥,”家里人说过,哥哥要让着弟弟,瑜哥儿也有想弄明白时候。

    哥哥弟弟不就是个称呼,不就是像袁怀瑜袁怀璞一样,分别代表自己和璞哥儿,怎么还有哥哥要让着一说?

    “因为你比弟弟大呀。”

    袁怀瑜就知道,哥哥是大的。这就用上来,狠瞪着眼睛。黑宝石似的眼睛更像繁星般漂亮,小胖拳头握出好几个涡来,让袁训越看越喜欢。

    正要劝不要打,见另一个小胖拳头也举起来,袁怀璞鼓着腮帮子:“我是你弟弟!”

    弟弟大不大没关系,能对应上哥哥这句话就行。

    “我是你哥哥!”小拳头压过袁怀璞。

    “我是你弟弟!”袁怀璞跳几跳,小拳头高过袁怀瑜。

    袁怀瑜抱住廊柱就往上爬,居然也能爬上一步去,把小拳头再一举,胖脸蛋子皱着:“我是你哥哥!”

    小手一举,另一只小手就固定不住,“哧溜”摔下来,一个屁股墩儿,也不哭,看模样也没觉着痛,拍屁股就要起来,袁怀璞一步上去,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居高临下正是时候,袁怀璞大喝一声:“我是你弟弟!”

    别管话里意思压不压人,这气势倒是压人。袁怀瑜怎么能服输,拍屁股起来,又要有什么大动作时,袁训笑容满面插话:“小子们,我是你们的大将军爹,再比大,也大不过我去,过来,到父亲这里来?”

    父亲?

    小小子们原地呆住。

    诡异的眼神儿在袁训脸上瞄一遍,迅速回头,那小脸上已是惨不忍睹的表情,让袁训看个正着。

    顿时,“伶俐好孩子”香姐儿的话出现脑海中。

    我不要这个父亲。

    我要傅粉施朱的父亲。

    ……

    袁大将军打个寒噤,要是他的儿子小嘴里再来上一回这样的话,大将军这脸可真的挂不住。在儿子们小眼神又一回扫过来时,当父亲的板起脸,儿子和女儿不一样,对儿子要有威严,袁训面沉如水:“看什么!不会叫人么?”

    这大高个子面色绷起,袁怀瑜袁怀璞觉得哪里不太妙,转身就进去见国公:“他说他叫父亲,”都是慌乱的,父亲不是英明神武的吗?这个不是吧?

    等着国公给答案。

    袁训一时还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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