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与徐怀瑾同行,便猜测因徐怀瑾是崔缙门人,而舒雅又是崔缙爱徒,二人相交于前的缘故。
徐怀瑾虽在京中,却并未与罗青云相见,至于他是否知晓罗青云被召行蛊之事,毓秀就不得而知了。
华砚见毓秀盯着舒雅发呆,便在下首轻轻咳了一声。
毓秀听到华砚的咳声,终于回神,扭头对他微微一笑。她看向华砚时,知觉另一条望向她视线灼灼而来。
毓秀顺着视线的方向寻找视线的主人,只望见陶菁略带嘲讽的眉眼与面无血色的一张脸。她只看了他一眼,就再也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收回目光。
陶菁却在与毓
秀目光交汇的一瞬,讪笑着移开眼。
吉时已到,贡士按座次入座。
众人在进殿之前都受了凉,初时都有些不适,开考前一刻钟,殿中咳嗽声不断,开考后一刻,就只有陶菁还在断续压抑地轻咳。
陶菁本已极力忍耐,无奈他的病情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开考不到半个时辰,他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能勉强握笔答题已是大大的不易,更不用说还要保持清醒不昏厥。
毓秀坐在上位,眼看着陶菁手里的白绢染成红绢。因考生进殿前都要搜身细查,严控带进殿的随身物件,他身上恐怕就只有这一块手帕。
华砚偶尔抬头,见毓秀一直轻蹙眉头望着陶菁,便也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
陶菁孱孱病容,状况堪忧,似乎比之前在客栈时的残烛之象还要危重。
一个油尽灯枯、行将就木之人,苦苦熬到今日,究竟为了什么?难道他当真甘心以旁门左道之术养身,被苗寨女做成活人蛊?
殿外的雨越下越大,偶尔伴随惊雷电闪,莫名让人心惊。
灵犀等四个会试主考坐在殿下,眼看着毓秀的脸色越来越差,抬手揉头的次数也越来越多。.br>
灵犀与贺枚交换一个眼色,才要起身劝毓秀回宫歇息,毓秀却从上位站起身,忍着不适走到殿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陶菁面前,取了他手中被血染红的绢,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白丝绢,伸手递给他。
陶菁一愣,抬头看了毓秀一眼,随即面无表情地接过她手里的白丝绢,低头掩在口上。
众人满心惊诧,疑惑毓秀之后会如何动作,她却只是默默注视了陶菁半晌,便转身回到上位。
灵犀与贺枚对望一眼,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各有所想。
开考不过一个时辰,陶菁已整理交卷,一来是他完成了策文,二来他的身体也的确支撑不住。
毓秀命人收了考卷,吩咐备轿将陶菁一路抬出宫外。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华砚与舒雅等从容不迫,先后完成考试。
往年殿试不过两个时辰,又过了半个时辰,考生纷纷交卷出宫,毓秀见徐怀瑾仍在奋笔疾书,便特别为他宽限些时间,容他写完再收卷。
殿试毕,几位考官整理封卷,毓秀召灵犀交代几句,自回勤政殿。
姜郁原本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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