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明眸,极力地隐藏,抑或极力地表达。
白两望着陶菁一声轻笑,站起身,走到程棉身后的梅花树上,折了一支开的正好的梅花。
程棉与迟朗面上皆有不悦之色。
迟朗登门为客,不好说甚,程棉便蹙眉道,「既是赏花,观赏便是,你何必折它?」
白两笑的云淡风轻,「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一句说完,他便坐回原位,将梅花递到程棉面前,「千菊宴上,陛下盛赞元知是梅君子,绝不仅仅是为拉拢臣下之言。」
程棉望着白两无喜无悲的一张脸,接花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更不知他为何无故说这一番话。
迟朗见程棉一脸尴尬,便笑着将白两手里的梅花接到他手里,一边观赏,一边啧啧笑道,「花既折了,不如放到元知书房,伴你早晚。」
蓝荞笑着点点头,走到迟朗身边接过梅花,小心拿着送到书房。
毓秀与院中众人有着不小的距离,原本听不清楚他们说话,但白两折花后说的几句话,她却明明白白听到了,好奇之下,就扭头问了凌音一句,「白先生说的话,悦声可听到了?」
凌音皱眉道,「臣内功不弱,原本能听到一些,稀奇的是方才他折花时说的几句话,臣却半个字也没有听到。」
毓秀正讶异,突然又听到白两对程棉与迟朗说一句,「合宫上下,朝野内外,人人都想知道陛下的九臣是谁,其实秘密不过八字。」
程棉神情冷峻,与迟朗对望一眼,问白两道,「我等都不尽知,你知?」.
白两笑道,「有何难?」
迟朗见蓝荞还未复返,便小声问白两,「哪八字?」
白两站起身,面对毓秀藏身的方向,一双眼微微抬起,眼神似有挑衅,半晌淡然回一句,「琴棋书画,梅兰竹菊。」
他这一句只做了口型,毓秀却一字不漏听在耳里,因为他说话的时候背对程棉与迟朗,那两人不知他说了什么,还在满心好奇地等着他开口。
凌音虽未听到白两的声音,却看得懂唇语,一时如遭雷劈,面上满是惊诧之色,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毓秀的侧脸,问一句,「白先生说的可是真?」
毓秀没有正面回话,凝眉反问一句,「悦声方才可听到他说那八个字?」
凌音哪敢扯谎,「臣虽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却看懂了他的唇语。」
毓秀冷笑道,「那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果然是对着我说的。」
凌音见毓秀目光冷冽,眼中似有杀意,一时心肝胆寒,更令他不解的是,白两站在远处,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的方向,脸上虽然没有表情,眼中却带着让人忽视不得的凌然之气。
程棉与迟朗等了半晌,也没等到白两开口,禁不住双双出声询问。
白两转身才要说什么,却被陶菁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陶菁一口血吐在新换的白绢上,蓝荞才插了梅花回到院中,见陶菁发作,忙快步上前帮他顺背。
陶菁将染血的白绢放到桌上,笑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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