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壖等人也知这当中的逻辑十分荒谬,若强行辩解,只会惹人笑柄,可若是一字不说,又要被毓秀牵着鼻子走。何泽思索半晌,还是开口说一句,“贺大人是崔大人的得意门生,林州三员审案的时候难免会推断他是崔缙门生,为解脱崔缙的侄儿才铤而走险。”
毓秀冷笑道,“如今水落石出,崔勤被人陷害,本是无辜,林州案是李肖二人策划推动,他二人身为主审,在堂上严刑逼供,将贺枚屈打成招,污蔑其刺杀钦差,结党谋反,如此耸人听闻之事,竟层层审断,无人提出异议?刑部主持此案的钱侍郎,是如何当差的?”
姜壖早就料到毓秀剑指钱晖,一边摇头示意何泽不要多言。
迟朗已站出来领罪,“刑部办案失职,是臣的过失,请皇上重罚。”
毓秀望着迟朗,轻咳一声,并不叫他起身,“自然是你的过失,朕也明白敬远身为一部之长,有许多顾及不到,也有许多身不由己,可这也不能成为你开脱自己的理由,你与程棉在三堂会审之时随波逐流,匆匆结案,之后你二人派去林州复查之人为重审搜集了重要的人证物证,刑部与大理寺勉强将功补过,朕却也不得不罚你二人,以儆效尤。”
程棉闻言,也跪到堂中,叩首请罪。
毓秀冷颜看着堂上众人,与贺枚对视半晌,轻轻一叹,叫程棉与迟朗起身,“传钱晖上堂。”
姜壖一皱眉头,“皇上一早就已传召刑部侍郎来大理寺听审?”
毓秀并未回话,迟朗冷笑着回一句,“钱晖是林州案重要人证,皇上自然一早就吩咐下官安排他等候庭审,只不过他不是听审,而是受审。”
姜壖眯了眯眼,看了一眼何泽,何泽起身对毓秀拜道,“不知钱大人如何牵涉林州案中?”
程棉冷颜道,“钱晖是刑部派往林州与林州布政司一同审理林州案的主审之一,如今既已证实崔勤与贺枚被人陷害,那当初将人屈打成招的主审,自然也要过堂受审。”
何泽看了一眼岳伦,陪笑道,“皇上方才已审明肖桐与李肖为一己私心陷害崔勤,他二人又是林州案主审,钱晖本是刑部派往林州的官员,想来是被蒙在鼓里,未能详查,绝非二人同党。”
程棉冷笑道,“几位大人方才还在为李肖二人申辩,不敌事实雄证,皇上宣钱晖上堂受审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奈何他人未至,何大人已开口帮他说话?”
毓秀笑着对程棉挥挥手,“何大人心有疑惑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未免心急了些,不如等钱晖上堂,朕问话之后,你再做论断不迟。”
她话音刚落,迟朗就高声宣钱晖上堂,不给何泽插话的时机。
何泽怏怏对毓秀一拜,坐回座上。
钱晖与李肖二人不同,被带上堂时身着官服,起初也只照例对毓秀等人行拜礼,他望见堂中身着囚服却被毓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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