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众口一词,写成一封弹劾书。”
关凛还记得那日在朝堂他被毓秀抓住马脚吃的亏,当下也不敢同毓秀硬顶,“皇上教诲的极是,自联名弹劾事出之后,臣已勒令都察院上下自清,不可发生同样的事。”
毓秀似笑非笑地看着关凛,“左都御史还是没有明白,朕要的并非是你追究这一件事,亦或是责罚几名御史,朕要的是都察院上下牢记御史之责、履行御史之职。”
关凛在同僚面前失了颜面,心中不快,面上却不敢现出愠色,只低头应一声是。
毓秀看了一眼姜壖,一边拿银匙拨动茶叶,一边头也不抬地问关凛道,“左都御史可还记得身为御史的职责?”
关凛自觉受辱,语气也冷硬几分,“臣作为一部长官,自然时刻牢记身上的职责。”
毓秀将银匙放到一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何为都察院之责?”
“纠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毓秀收敛笑容,正色问道,“何为辨明冤枉?”
“大狱重囚会鞫于外朝,偕刑部,大理谳平之。’’
“何为提督各道?”
“奉敕内地,拊循外地,各专其敕行事。”
“弹劾何人?”
“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猥茸贪冒坏官记者;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希进用者。”
毓秀点头道,“都察院是天子耳目风纪之司,关卿并非不知你肩负的职责,为何都察院的御史都未能恪尽职守,上下乌烟瘴气。今日庭审之后,你都察院还是否立得住,恐怕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关凛才要辩解,瞥眼瞧见姜壖一个劝止的眼神,才把回话都硬咽了。
毓秀再不看关凛,而是对堂下缩成一团的林小二道,“你说你是林州监察御史赵才的家人,可敢与赵才对质?”
林小二偷眼看了看毓秀,点头答一句,“敢。”
他家大人早已被审明画押,与他一同被押送到京城来了,他还怕什么对质。
姜壖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恼怒关凛办事不利,手下让人抓住了把柄拿来问罪,竟一点风声不知,怪不得何泽与岳伦料定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劝他慎用。
重用关凛,姜壖不是没有犹豫过,若不是他这些年对他忠心耿耿,且易于摆布,他念在他在他得权之初的归顺,要给后臣做一个榜样,恐怕早就取能人代之。
毓秀吩咐将赵才带上堂来,让他指认林小二。
赵才跪地对毓秀行大礼,抬头望见关凛时眼神有些躲闪,“林小二却是罪臣的仆役。”
毓秀见赵才答的痛快,不自觉地就看了一眼纪诗,料定他在林州是下了功夫的。
纪诗微笑着也望向毓秀,行颔首礼。
毓秀转而看向程棉,程棉便开口问林小二道,“既然你的身份弄清楚了,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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