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失声冷笑,“你犯了什么罪, 要朕饶命?”
林小二吞吞吐吐, 涕泪横流, 半晌也没有回出一个字。
毓秀对崔勤道,“你上前看一看, 这林小二是否是当日给你送信之人?”
崔勤领了旨,起身走到林小二面前,因他一直都低着头,也不好指认。毓秀便叫人把林小二架了起来, 让崔勤细细审看。
崔勤看了他半晌,跪回堂上, 对毓秀说一句,“启禀圣上, 这人就是刘府派来给我送帖之人。”
毓秀似笑非笑地摇摇头, “送帖之人确实,是否是刘府之人,还未可知。”
一句说完, 她便对刘岩问一句,“你也去看一看, 这林小二可是你的家人?”
刘岩之前从未听过林小二的名字, 他上堂之后也不敢贸然看他,听毓秀一言, 他便起身走到他面前看了半晌, 跪到原位回一句, “小民从未见过此人。”
毓秀笑道,“纪卿在林州查探时也曾询问刘庄中人,确认无人知晓此人。”
随即,她笑着对迟朗点了点头,迟朗便对刘岩道,“即便林小二不是刘庄中人,也有可能是你为了掩人耳目,从别处寻来为你送信的。”
刘岩忙叩在地上喊冤,“小民之前从未见过此人,更遑论寻他为我送信。”
毓秀笑道,“他是什么人,又是受谁指使,不如让他自己说。”
林小二吓的瑟瑟发抖,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小人……小人是林州……林州监察御史赵才的仆役。”
毓秀冷笑道,“林州监察御史赵才?”
她想了想,转向关凛问一句,“朕若是记得不错,当初召刘岩去问话的是林州监察御史王育。”
关凛轻咳两声,“皇上恕罪,臣不知此事。”
毓秀一皱眉头,“不知?且不说关卿作为一部长官的失职,单说王育召见刘岩的事就在三堂会审的案卷中,在之前的堂审中是有提及的,你作为三法司长,怎能不知?”
关凛没想到这一层,他才被毓秀问话,一时有些措手不及,本想佯装糊涂,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姜壖冷眼看向关凛,深恨其不争,又不得不出面解围,“十道监察御史,每个人都直属皇上,关凛身为左都御史,怎会知晓每一个人的名字。”
毓秀挑眉笑道,“姜相说的不错,御史的职责是纠察百官,本该直属于朕,而如今的都察院却并非如此。凌相应该也记得林州的监察御史联名上的弹劾折子吧?”
凌寒香看了一眼姜壖,笑着对毓秀点了点头。
毓秀冷哼一声,对关凛道,“折子并未直呈给朕,而是先送到了都察院司长手中,又经过宰相府的审度。朕在朝上就说过,御史拼死进谏,勇气可嘉,只是我西琳历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为避结党之嫌,官员极少联名上折。九位御史本该写出九封弹劾书,当中有轻有重,有缓有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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