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做过的事。崔勤指认你就是到他府上送信之人,送的是冒名刘岩的假请柬。”
林小二轻咳一声,小声回一句,“小人的确到崔府上送过几次信,却不知信的内容是什么。”
程棉面不改色,“那你自称是赵御史的家人,还是刘士子的家人?”
林小二扭头看了一眼赵才,不得不回一句,“小人自称是刘士子的家人。”
程棉再问一句,“是谁吩咐你谎称是刘士子的家人?”
林小二再看一眼赵才,“是家主吩咐我谎称是刘岩家人。”
程棉再问赵才,“既然林小二亲口承认是你的家人,你也亲口承认你是林小二的主人,现下他供述假托刘岩之名向崔勤送广源楼赴宴的请帖是受你指使,供述可有误?”
赵才不看关凛,更不看姜壖等人,只低头回一句,“供述无误。”
程棉顺势问一句,“那又是谁指使你假借刘岩之名,送帖请崔勤到广源楼赴宴?”
赵才一颗头磕在地上,“无人指使罪臣,请皇上明鉴。”
程棉看了一眼毓秀,见毓秀面无表情,才继续向赵才问一句,“既无人指使,你为何假托刘岩之名,送帖请崔勤到广源楼赴宴?”
赵才这才抬头看了姜壖与关凛,回话道,“罪臣虽无人指使,却……受人所托,罪臣罪孽深重,万死难辞,初衷却是为我林州的百姓。”
程棉才要问话,就被毓秀挥手拦了,“为林州的百姓,赵御史口气不小。你是受谁所托,又为何设下陷阱,引一县之主入局,诬陷朝廷命官?”
赵才犹豫半晌,面上非但没有惶恐,反倒一派凌然之色,“罪臣是受刘岩的爱妾,那个名叫蕊沁的妇人所托,一时糊涂,才设下此局,本意是为确保初元令之功,也为帮刘家一个忙。”
毓秀不怒反笑,对程棉点点头,程棉问刘岩道,“你与刘妇是什么关系?”
赵才连连摇头,慌忙解释,“皇上圣明,罪臣与刘妇绝无私交,更无私情,只因动了恻隐之心,才想帮她一帮。”
“她做的什么引你动了恻隐之心?”
“年初罪臣去观音庙烧香,偶遇刘氏夫妇,刘妇得知罪臣身负御史之职,苦苦求我,要我为刘家做主。”
程棉已经预料到赵才要说什么话狡辩,面上更冷了几分,“刘家遭遇了什么事,要你做主?”
赵才拿眼瞄了瞄姜壖,回话道,“因刘岩入籍之事,乐平县主百般刁难,不顾念刘岩茂才的功名,不肯网开一面,似有索贿之嫌。皇上颁布初元令之后,林州已经有许多类似的案例。罪臣身为十道监察御史,纠察地方官员,遭遇官员行为不端之事,固有弹劾之心,苦无明证。无奈又对刘岩等人生出怜悯之心,禁不住那可怜的妇人哀求,才想出那么一个不入流的计策,将崔大人请到广源楼,要那妇人单独向他求情,望他心一软,对刘岩入籍之事网开一面。”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