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性命也想为枉死的冤魂讨一个公道。”
毓秀望了一眼程棉,程棉心领神会,对刘岩问道,“一县之主,何至于为一个女子就假公济私,丢了父母官的本分。你之前之所以被打入贱籍且不得翻案,是因你父母身份并非良民。你一家去南瑜扫墓,如何机缘巧合与一个美貌女子结缘?你那妾侍是何种身份,还不如实禀来?”
刘岩哪敢撒谎,“小民不敢有半字谎言,家父原是琴师,家母是舞伶,二人在南瑜都是贱民身份。因南瑜对待贱民十分苛刻,家父母才决定到举家搬到西琳,购置田地,以农养身。”
他一句说完,姜壖已冷哼出声,“听这贱民陈诉,皇上可还要修改户籍法令?若是再放宽对外籍的管控,什么人都要到我西琳来。这贱民的父母原是风月场上的优伶,靠卖艺卖笑挣下几个身家,在南瑜脱不了贱籍,就跑到我西琳换了头脸,摇身一变成了财主。天有天道、政行政令,皇上若对我西琳的外籍之人都生出仁慈之心,又不知有多少贱民罪民钻了律令的空子。”
毓秀翻着手里的卷宗微微笑道,“这上面写的清楚,刘家在西琳购置了田地,租给佃户,多年来循规蹈矩,以外籍的身份多交一半税赋,乡间风评不差,从未做出倾轧佃户之事。如此良民,只因出身就被姜相贬低的犹如蝼蚁一般,是否有欠公允?”
姜壖失声冷笑,“贱民就是贱民,皇上若因刘家多交了几个税赋就准许刘岩脱了贱籍,才有欠公允。”
毓秀招手叫侍从添了一杯茶,回话的不紧不慢,“朕以为人的高低贵贱,不在家财,也不该问出身,要看其人品资质。”
姜壖不予苟同,“相比出身家财,想要考验一个人的人品资质,何其艰难。户部官员审核符合初元令的外籍,已耗尽心力,皇上若以各人的人品资质为标准,你叫底下的官员如何做事?”
毓秀淡然一笑,对姜壖道,“二代外籍能入籍的资质,初元令当中写的清楚明白,但凡在我西琳考取过功名的,只要身家清白,不曾作奸犯科,举人可入籍、茂才择优入籍,户部官员按令行事,怎会耗尽心力?明令之下还不知如何行事,故意拖延拖沓,阻挠有资质的士子入籍,借机勒索贿赂,亦或是为了不可说的谋算,这样的官员,户部是否该肃清政治,以正朝纲?”
她说完这一句,就将头转向户部尚书岳伦。
岳伦面上一本正色,心中却并未因毓秀的话有丝毫动容,只恭敬回一句,“皇上所言极是,臣之后定严令户部众人按令行事,有借机拖延拖沓、勒索贿赂,或是别有用心、居心不良的,一经查实,绝不姑息。”
毓秀心知岳伦敷衍她,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转而对迟朗道,“既如此,从今日起,若有士子对入籍办理之事心存不满的,可到刑部备案,由刑部、吏部、与都察院三司协查户部官员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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