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解释就是,小皇帝是被迫与舒景做出一副亲密的模样,实则是舒景为了迷惑他,故意挟持小皇帝在他面前演戏。
姜壖禁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半笑舒景,另一半却是笑自己,这些年来他都没办法完全摒弃感情,理智地处理与舒景之间的关系,即便如今天赐良机,小皇帝有意以吃掉舒家向他示好,他心中还存着几分对她的残念。
舒景与毓秀一路往储秀宫去,走到半途,舒景回头同跟随的宫人做个手势,一干人等便知情识趣地躲远了。
毓秀笑着看了舒景一眼,“伯爵有话要同朕说?”
舒景笑着点点头,还未开口,毓秀就说一句,“才刚在勤政殿只有你我二人,伯爵为何急着出来?”
舒景分辨不清毓秀是不是嘲讽,只忍耐了心中不快问一句,“听闻昨夜在宫中出了一件大事,却不知是真是假?”
毓秀没想到舒景问的如此直白,她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点僵硬,“伯爵从哪里听来的传言?”
如此反将一军倒让舒景也措手不及,她讪笑一声,摆手敷衍一句,“只是一些风言风语,皇上不必在意臣是从哪里听来的,也不必把臣当成外人,尽管与臣商量才是。”
毓秀似笑非笑地摇摇头,“伯爵也说你听到的是风言风语,自然不必当真。”
舒景冷笑道,“皇上闪烁其词,是执意要隐瞒臣的意思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宫中人多嘴杂,即便皇上下令封锁消息,也难免不走漏一点风声。好在直到如今,知道昨晚那件事的人也不多,皇上想好该怎么同侯爵交代了吗?”
说什么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分明是在炫耀她在宫中安插的耳目。舒景既然已经问到九宫侯,就是铁了心要撬开她的嘴。
毓秀索性也不再掩饰,讪笑一声道,“朕此时的心境,与当初静雅病重时的心境一般无二。思齐发生意外本不是朕所愿,如今他伤卧在床,朕心急如焚,也不知该如何向九宫侯交待。”
舒景微微笑道,“九宫侯是豁达之人,即便知道自己儿子受了伤,也不会口出恶言,为难皇上。皇上该及早召他进宫,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毓秀一皱眉头,“伯爵的意思,这件事注定瞒不了九宫侯吗?”
舒景笑道,“为人臣者自当谨守为人臣的本分,却也不想在生死攸关的事上被蒙在鼓里。皇上曾为静雅的事安抚过臣,也曾为华殿下的事亲临将军府,安抚神威将军,如今洛琦出了事,皇上也不好一直瞒着侯爷,若他从别处听到不利于皇上的传言,反倒不妙。”
毓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伯爵所言极是,朕会找个时机,尽早将实情告知九宫侯。”
舒景见毓秀面上并无纠结,心中自有猜想,“棋妃殿下可是失足坠楼?”
毓秀看了一眼舒景,没有正面答话,“洛琦人还昏迷不醒,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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