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万万没料到舒景会提议同她一起去储秀宫, 以她现在的心情, 实在不想与舒娴周旋。
舒景见毓秀不答话, 猜到她不情愿,就笑着劝说一句, “静娴进宫之后, 皇上还不曾在储秀宫留宿,即便是做一做样子, 你也该偶尔见见她。”
当初硬要舒娴进宫的是舒家,难不成舒娴还想凭借女妃的身份,得到她的垂爱?即便是为了彼此的颜面,这要求也太不合时宜了。
毓秀心中不忿,面上却不动声色,“华砚在外遇刺, 这些日子里朕一直心绪不宁,见了静娴恐怕也是强颜欢笑,何必引她同我一起伤心, 不如等安葬了华砚, 我再去看她。”
舒景走到毓秀身边, 拉住她的手笑道,“臣何尝不知皇上的哀痛,可皇上也该体谅舒家的为难。舒娴进宫之前就十分仰慕皇上,一心想同皇上亲近, 若皇上因为别的人把她推远, 岂不寒了她的心。”
十分仰慕, 一心想亲近?
真是天大的笑话。
舒娴十分嫉恨,一心想置她于死地倒是真的。
在毓秀眼里,舒娴与利刃无异,对她敬而远之已是她的底线,要她故作姿态,在人前做出一副与她相亲相爱的假象,实在是强人所难。
舒景见毓秀还是不点头,就把握她手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毓秀被逼迫的没办法,明知舒景罔顾规矩,走上阶到她身边拉她的手,就是势在必得,不肯罢休的意思,这么僵持下去也是无益,不如暂且忍让。
同是一朝权臣,姜壖与舒景最大的差别,就是一个起码在人前还维持人臣的本分,不亏礼数,一个却仗着自己的权势,屡屡给君上难堪。
毓秀满心无奈,一声长叹,起身反握住舒景的手,“伯爵执意如此,朕便恭敬不如从命。伯爵是灵犀姑母,朕也当你是亲姑母,只盼望伯爵也把朕当成亲侄女来疼。”
舒景面上的尴尬一闪而过,被笑意掩盖,“臣心里实把皇上当成自己的女儿,愿皇上龙体安康,福泽绵长。”
二人有来有往的说了几句场面话,携手一同出了勤政殿。
阮青梅原本等在殿下,见舒景与毓秀往后宫去,心中自有想法。
姜壖与凌寒香之前都看到舒景留下来与毓秀说话,心中多少都生出疑惑。
他二人原本是一同出的勤政殿,姜壖却刻意比凌寒香走慢了一些,直等到毓秀与舒景携手出殿,他才大步流星往宫门去。
小皇帝面上与舒景一派亲密,若不是她刻意向舒景示好,意在安抚,就是她暗地里谋划计中计,借舒景之手打压他。
姜壖与毓秀交手这些日子,对她的秉性多少也有了一点了解,她虽看似木讷,实则心思清明,绝不可能还看不清自己处于何等劣势,在这种时候妄图做墙头草两边摇摆,无异于自寻死路。
所以更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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