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抬头看了一眼毓秀, 毓秀面无表情;她再看姜壖, 姜壖竟也不动声色。是她多心也好, 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违和之处。
散了早朝,四人跟随毓秀去勤政殿。舒景眼看着姜壖与凌寒香偶尔说笑, 一派和乐, 禁不住暗自腹诽,只认定他们人前做戏。
阮青梅见舒景脸色不好, 一路上也不敢说话,默默在心里盘算待会该怎么在毓秀面前陈词。
到了勤政殿,毓秀也不急着入正题,吩咐侍从为四臣上了瓜果点心。
几人用着茶,谁也不肯先开口,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半晌也只说了无关紧要的话。
毓秀在上位看四人虚与委蛇,禁不住在心里冷笑。
最后还是舒景熬不过, 站起身说一句, “皇上召臣等来商议为华殿下修陵的事, 不如请工部尚书算一算要花费多少?”
一开口就是花费多少,她眼里果然只有银子。
毓秀低头喝一口茶,“今日之所以没有请户部尚书一同前来,本意不是为确认花费。朕要与诸位卿家商议另一件事, 该以妃礼安葬华砚, 还是臣礼。”
舒景闻言, 吃了一惊,姜壖面上却并无异色,显然是一早就听到风声。
阮青梅见舒景对她使眼色,便出列对毓秀行礼,“画傧殿下是皇上亲封,本该以妃礼厚葬,怎么会有以臣礼下葬一说?”
未等毓秀开口,凌寒香就似笑非笑地答一句,“画傧殿下虽是皇上亲封,此番却是以御史钦差的身份去林州,也因此遭奸人暗害,以臣礼下葬,并非不合规矩。”
阮青梅见姜壖没有开口,心里便多了顶撞凌寒香的底气,“殿下一片忠心天地可昭,以臣礼下葬虽全了他的贤名,却罔顾他与皇上一世恩爱。皇上怎么会准许殿下葬在皇家陵园之外,百年之后不得厮守。”
这一句话的确触到了毓秀的痛点,她当初答应神威将军以臣礼安葬华砚,心里最遗憾的就是不能与他死得同穴。以至于之后姜郁献计,请她以妃礼安葬华砚时,她也曾一度怀疑,她之所以会被轻易煽动,政治上的考虑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却是她反悔的心意作祟。
毓秀明知这么做很自私,却想自私到底,即便那个人不在了,她也不想放他离开。
舒景见毓秀半晌没有说话,一脸哀戚之色,似乎是被阮青梅的话打动了,忙帮腔一句,“尚书大人言之有理,殿下虽未有幸与皇上白头偕老,可他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殿下在天有灵,一定也希望葬在妃陵之中,永伴皇上左右。”
毓秀扶着额头,满心无奈,“朕何尝不想让惜墨长伴朕左右,只是朕已经答应神威将军要以臣礼安葬惜墨了,君无戏言,怎能出尔反尔。”
舒景与阮青梅面面相觑,半晌也没人开口接话。
凌寒香本想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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