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代每日端茶倒水伺候荣秉烨,太医来诊脉,说的也不过是气急攻心,开了药方,每日都吃着。
帝王生病,整个璃宫的新年都不好过。
元宵节后的第二日,苏代依旧端过红木托盘中的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着荣秉烨汤药。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苏代一怔,眸光静静地落在他的脸颊上,不过半个月,他便瘦的颧骨都高高的突了起来,眼眶深陷,面如菜色,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朕,
苏代静静的一勺一勺的喂着他汤药,轻声道:“没有,在我心里,你还是洪巴图鲁。”
“可是我连我后宫的女人和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住。”他的声音里微微带了几分疲倦。
“太子殿下想来是一时糊涂。”她斟酌着开口安慰他,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现在在她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彷徨。
她轻叹了口气,转身放下手中的药碗,轻轻抱住了床榻上的他。
“儿时,父皇最喜欢的是五弟,说五弟最像他,不管朕做什么他都看不到,永远夸的都是五弟,后来朕就做什么都比五弟要好,终于父皇看见朕了,夸了朕,那天朕高兴了很久。”他微微阖上双眸,似是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之中,可周身却满是寂寥。
“后来呢?”她紧紧抱着他,却依然察觉到他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这是他心底最难过的事吧,可他从来不敢和旁人说,只因为他是个帝王,帝王就该是无坚不摧的,看着这样。
“后来父皇老了,该立储了,可他却犹豫不决,“呵!”荣秉烨几乎是从胸腔里闷出了一声轻笑,颜贵人!竟然是颜贵人!那个女人进宫已有四五年了,一直都是贵人,不争不抢,从来也不会邀宠,他以为她就是个榆木疙瘩,原来浪的地方在这里呢!
苏代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帕子,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荣秉烨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踹在了荣笙的心口,荣笙本就跪在地上,现在生生受了他踢过来的一脚,顿时伏在了地上,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荣秉烨发狠,压根不去管荣笙怎么样,径直走到屋中,苏代站在门外,只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她心中一颤,连忙走进屋内,只见荣秉烨正拽着颜贵人的头发,眼睛气得通红,此时他已经气得发狂了,看着墙上挂着的佩剑,他上前一把拔过剑,寒剑出鞘,泛着生冷的光芒。
苏代见他此时就要捅死颜贵人,立马上前挡在颜贵人身前。
荣秉烨见她这样,气得浑身发抖,“你滚开,朕今天就杀了这不守妇道的贱人!”
苏代急切的说道:“陛下,现在万不能意气用事,现在是正是除夕夜,若是此时陛下手上沾了血,定会影响来年大楚的国运的,陛下三思!”
荣秉烨双眸通红,却将她的话听进去了,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眸光阴冷的看了颜贵人一眼,缓缓转身就要走出房门,路过荣笙身旁时,他微微驻足,狠厉的说道:“桓谙其,现将太子和这贱人关起来,朕要亲自去审!”
桓谙其连忙道:“是!”“呵!”荣秉烨几乎是从胸腔里闷出了一声轻笑,颜贵人!竟然是颜贵人!那个女人进宫已有四五年了,一直都是贵人,不争不抢,从来也不会邀宠,他以为她就是个榆木疙瘩,原来浪的地方在这里呢!
苏代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帕子,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荣秉烨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踹在了荣笙的心口,荣笙本就跪在地上,现在生生受了他踢过来的一脚,顿时伏在了地上,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她心中一颤,连忙走进屋内,只见荣秉烨正拽着颜贵人的头发,眼睛气得通红,此时他已经气得发狂了,看着墙上挂着的佩剑,他上前一把拔过剑,寒剑出鞘,泛着生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