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实在是罪不可赦。于是,见卫青进帐他便赶忙跪拜服,倒是同行的李老将军僵立在一旁,腰板挺得板直,面露不悦之色。
李广的年级足以做他祖父了,汉军中水人不知飞将军的威名,虽说是仕途颇为不顺,但毕竟受天子器重,赵其食初出茅庐,自然是与李广说不上话的。
这一路上,李广心中就郁结难舒。赵其食缺乏行军经验,本以为李广经验丰富,但未想到了茫茫大漠,他也成了睁眼瞎子一般。两人带着一万兵马在广袤荒原之上兜兜转转,除了消耗了不少粮草外,再没做什么。
与赵其食不一样,李广年过花甲,若说日后再上战场冲锋已是不大能指望的事。许是弄人,命当如此,眼看匈奴兵败如山倒,李广却错失了最后的机遇。
卫青倒未多苛责,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几句,李广便称自己身体不适,交了兵符便拂袖回自己帐中去了。
赵其食跪在原地不敢起身,心中慌乱难平,生怕李广会牵连到自己。但此行他不过是李广的副将,卫青并未为难他,命他也回自己帐中休息去了。
“这事只怕大将军难以向陛下解释的清楚。”公孙敖从旁建议道:“与陛下的军报中,大将军打算如何书写?”
“一万人就这样失了踪迹,血战时见不到人,战后却又平白现身,到像是出游一般闲情。”
“也不可这样说,毕竟是失了道……”
“对啊,也不是第一次失道了。”
“好了。”
眼见帐下议论纷纷,卫青难得出声喝止,众人立刻偃旗息鼓,作壁上观。
“不管如何,大将军还是需问清楚缘由。但若是什么也不问,怕是不妥。以后军中延误军机之徒若是效仿,只怕大将军难以服众。”
座下唯有公孙敖仍敢附谏道,卫青知道他是好心,虽然他对李广颇有成见,但此番话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卫青不方便直问李广,共事多年,他对李广的脾气算是了解。稍晚时候,便派长史送给写炙肉和美酒到李广帐中去。
热气腾腾地美酒佳肴摆上桌,李广只是冷冷望着却不动筷。
“这是什么意思?”
“大将军体恤将军劳顿,特赠于将军享用的,赵将军那边也命人送了。”
李广正要动筷,却不想长吏竟在对面坐了下来,恭敬问道:“可否与将军讨一杯酒吃?”
长吏是朝中人,而非军中人,李广平日里最烦和文官打交道,对于这种刀笔小吏,更是不放在眼中,又怎会想要与这样的人同饮。此人虽然言辞恭敬,但眼中藏着隐情,并非讨酒那么简单。
“有话就直说!”李广一把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案上,怒气冲冲地望着眼前人。
“李将军果然快人快语,那在下也不废话了。”长吏并不熟识李广的脾性,当他是要配合自己,便从腰中掏出一册空白的简来。
“在下奉命便向李将军询问失期的情况,大将军要呈给陛下的军报上要言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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