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原委,毕竟延误军机不是小事……”
“哼,赶鸭子上架,他倒是有理了。”李广冷笑一声:“你回去吧,去跟卫青说,我李广对此事没有任何可辩解的,他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好了。”
“李将军,何必和大将军置气呢。官高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在军中……”
“你给我闭嘴!滚出去!卫青他若想要直到原委,要他亲自来问我!”
长吏知道与李广废话也是无意,便起身拂袖告辞,径直到卫青帐中去禀明情况。
帐中闻此一片哗然。
“实在狂妄!竟敢仗着年资,如此轻视主帅!”
“这事有何说不得的?延误军机这样的重罪,若是换做旁人,只怕还未进军营就被拿下候审了。大将军好酒好肉待他,他气性也未免太大了些。”
“谁说不是!大将军,李广此行断不可纵容啊!否则以后难以服众了。”
原本那些帮着李广说话的人此事也只是摇头叹息,不予置评。
卫青此事不宜多言语,李广此行算是犯了众怒,他若是一味护着,只怕到了长安也难以跟天子交代。于是他便命长史急审李广麾下的校尉,与赵其食的口供对质言明,定要将失期之事一五一十弄清楚。
谁料李广闻此事勃然大怒,若非门前守卫拦着,他险些连夜就要冲入卫青军帐中去。
卫青自然也没休息,听闻李广前来,便火速命人将人请了进来。他原以为李广是想通了要与他言明原委,未想到李广一入帐中也不行,冲着卫青便是一通疾言厉色。
“大将军要罚罚我便可,李广无怨无悔,但我手下的校尉无罪。作为主将,失期迷途是我的责任,与他人有何关系?大将军不是要见我吗?我现亲自到大将军这里来受审对质。"
卫青未开口,倒是公孙敖率先呵斥:“深夜擅闯主帅营帐不说,见了当将军不行叩拜之礼。李将军,只怕帐外的冷风还未将你过热的头脑吹清醒吧!”
“老夫从儿时起便入伍,七国之乱之时为先帝平定叛乱,这数十年与匈奴大小战役也算七十余次,而你不过是有幸跟着大将军的屁股后面拾到这点微末功劳,便敢在老夫面前如此耀武扬威?”
李广根本不将公孙敖放在眼里,直面座上的卫青:“与单于军队交战如此觉佳的时机,可是大将军却调我迂回绕远,明知我对漠北地形不熟,却偏作此安排。到底说是天意还是人为”
说罢,他抬手卸下头上铜盔,爱抚擦拭一番,双手捧着俯身恭敬将头盔置于地上。
“老夫已过了花甲之年,虽说不能再为陛下征讨胡虏,却也不能再受那些刀笔小吏的污辱。"
“李将军!”
电光石火之间,只见那个苍然鹤发的老者从腰中抽出佩剑,一抹血光四溅,飞将军决然于卫青面前引颈自尽。
帐内顿时响起恸哭叹惋之声,绕梁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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