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海牙,也就意味着无休止的谈判。
莫里斯也正从前线返回。刚刚得到消息,对面那位新崛起的名将斯皮诺拉返回了西班牙,主要是为了购买国债,西班牙王室已经处在破产的边缘,准备卖一批国债再宣布破产这样就不用还了。
荷兰印度公司的一部分董事也齐聚海牙,对于这个新兴的贸易伙伴或者是潜在的敌人,他们必须要弄清楚。
在观察了一场以数百年纪律性的自由自耕农为主体的共和国陆军的演练后,谈判的基础也已经存在。
这些士兵以燧发枪演示了三排齐射、快速火石枪装填、齐步走、转向、解散后快速整队、左右转弯,用荷兰铁铲挖坑、挖胸墙,以及党内的矿区同志表演的挖坑埋炸炸药引爆后,在兄长部队服役许久的莫里斯的弟弟亨利,确信不算骑兵的话,这是一支不亚于甚至超过荷兰体系的新陆军体系。
而且一些伪装成“工兵”的、在蓝翔系统地学过几年炸矿要点的矿区同志的挖坑和埋炸药的技术比之荷兰的工兵队更为专业。
等到煤油为燃料的热气球升空、望远镜侦查等这几项围城、破城极为有用的技术展示之后,亨利已经有些慌神。
那些高威力的炸药和热气球一旦落入西班牙的手中,对于以城堡攻防战为主要模式的西荷战争是决定性的打击,尤其是在奥斯坦德围城战失利后阴影笼罩下。
虽然没有骑兵跟随,但是陈健和一名共和国的军头家族出身的军官还是展示了一下骑术。陈健是从无鞍马开始的野路子出身,那个军官也是从小鞍马娴熟,集体冲锋的水平没展示出来,但是颇有一点游牧民轻骑的风格。
炮兵技术好不好,看看大炮再看看数学水平就知道了。三角函数非常溜,炮兵水平不会差的。
于是,信不信上帝,都开始了平等的谈判。
漫长的谈判并不是毫无意义的,想要主导或是参与某个体系,就必须要遵守体系内的规则,或是作为发起人制定规则。
规则什么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就是扯淡,可是在十年之内共和国不会涉及欧洲事物的情况下,想要扩大影响力这种枯燥的谈判却势在必行。
共和国在群岛地区和西属美洲拥有绝对的实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方面的谈判反而可以放到最后。
相反,印度公司最关注的香料和亚洲贸易,以及陈健想要涉足的亚洲事务,才是双方争论的焦点。
从一开始,双方之间就很焦灼。
大议长奥尔登巴内菲尔特和印度公司的一些董事秉持一些观点:在教皇子午线的法规面前,是荷兰人在香料群岛与当地王公和人民签订了一系列的协议。这些协议是受当地人民和王公的请求,因为这不是尚未占领的土地,而是已经有人占领的土地,荷兰只是应当地王公与人民之要求,签订了合约。
所以,基于此,凡是与荷兰签订条约的香料群岛的王公所管辖的附近的土地,是在荷兰的范围之内,并且是在荷兰的影响之下。只有荷兰才有与在其影响下与当地进行香料贸易的行为。
陈健则表示,共和国根本就不承认教皇子午线,共和国的子午线在闽城,而不是在摩鹿加群岛。共和国没有基督徒,根本不认识教皇,而且不信上帝,你们跟我谈这个子午线没有意义。
所以你们不管是与王公签订的条约,亦或是与当地人签订的条约,只是你们的个人行为,而非你们为撕破子午线条约而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对共和国而言,你们的努力无意义,因为共和国不承认此条瓜分世界的子午线。
与葡萄牙或是西班牙的战争,那是另一回事。共和国承认你们为这些战争付出的代价,并承认你们以香料群岛上的种种战争所签订的条约……并暂且假装你们所签订的条约不是武力逼迫的条约。
但是,共和国不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