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琪回味着陈健的话,许久才道:“就像你讲的故事,海上的鸟吃下了果实,飞到了荒芜的海岛上,将种子排泄出来。终于,那些荒芜的小岛都变得绿树葱葱。我们的党,就是这样的海鸟?”
陈健点头道:“是啊。国内的事,有很多人参与,我们只是其中势力最小的党派。因为有些种子,不需要我们种了,别的派别已经种下。但是,树要从发芽、树苗、再到参天大树、最后才是修剪枝桠。明明国内已经是树苗了,我们却传播发芽的理念,那就不必的。而同样的,有些地方仅仅只是种子,我们就不能直接传播修剪枝桠的理念。”
“比如?”
“嗯……比如假设有这么一个庞大的帝国,教士阶层是免税的,而且人口极多土地有限,教士阶层控制着基层,导致税费都压迫到了最底层的平民身上。那么,我们就可以在大荒城或是这个庞大帝国的附近,建立一所政治经济军事学校。不管以什么借口,从旱灾、蝗灾、人口极多的地区,以雇工劳工的名义骗走一批贫苦底层。
“用二十年的时间,培养三千名精通军事、政治、利益分析并且可以开眼看世界的人,并以政党的方式教会他们组织、妥协、民族这些东西。一旦发生旱灾、蝗灾、水灾……这三千人回到家乡,五年蛰伏,便可起事。至于今后会怎么样,那是今后的事。我们终究是外来者,他们的强大与自由,终究要靠他们自己的手去争取。”
兰琪哈哈笑道:“二十五年之后,按这些人的基督历法,那是一六三零年。这三千人要是用个十四五年的时间,说不准真有可能做出一番事业。看似我们什么都没干,实际上却要干一件件天大的事。”
陈健也笑道:“是啊,二十年,三千名本土化的造反专家,只需要每年花费两万到三万的银币。一本地图册,提前做二十年的战略演练。三千根木杆,二十年让他们成为有基层军官的能力,和成为一个村长的组织力。二十年耕耘,让他们知道怎么经营,怎么改良土地,怎么组织移民开垦荒芜之地,怎么改良种子……时机一到,旱灾一起,全部撒回去。大浪淘沙,三千人能有一百人真正明白,就足以撑起一个内阁。我们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卖点枪,送几门炮。”
兰琪思索一番,说道:“这就是党派和新式学堂的好处。可以批量制造,就像工厂一样。只是,三千人,够吗?”
陈健回忆了一番那个不知真假的十八骑商洛山故事,很郑重地点头道:“三千人……足够了。时势造英雄。二十年时间,只是准备,就算没有时势,也可以作为开垦者留在大荒城啊。”
“那倒也是。二十年的准备有些太漫长了。”
“漫长?二十年算什么啊?又比如在欧罗巴,我们的策略就又不一样。二十年时间,你能学会拉丁语吗?”
兰琪颇为骄傲地点头道:“当然,我觉得我对语言很有天赋。”
“所以,这二十年你就主要做一件,用拉丁语写文章。”
“基调?”
“泛自然神论加机械力学哲学与自然法人权法学。”
“这些东西需要力学和化学基础作为支撑。”
“没问题。我负责翻译力学、化学和博物生物的科学。你以这个为基础搞变种的哲学和法学。”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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