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铜板!
我也能想像到,如果他给了一个人,其他人会是什么反应――
就像有一群叫花子,都蹲在角落里,如果你给了其中一个钱,其他的都会蜂涌过来!
而他原本是从中间挤,那旁边的见有利可图,也会往中间涌去要拦住他讨点好处,他能应付地过来?
何况他是一个异国人,在这个国家属于稀罕品,人们除了对他指指点点外,要欺负起身单力薄的他来,也是不含糊的。
唉!
他到底花了多少钱才进了小院?
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很累,不愿去想他。
转去回忆刚才的那场盛况――
当院子里人挤人,所有应该到的人都到了后――
我们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
公布小眉肚子隆起的真正原因!
那些人当初凭单纯的表相就要断了这个女孩的性命,还甚至在一旁看热闹的不理不问。
今天,已让比当初更多的人知道了这其中的真相!也很快挽回了眉儿的名誉。
但当时的现场,可以用炸开了锅来形容――
对于生平闻所未闻过肚内长瘤这件事的他们来说,是个深水炸弹。
那个场面我不想去回忆。可以想象――
把那颗血已凝结的大型肿瘤端在木盘里,呈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那些人先是惊呼,便是互相私语,而事实很明显的情况下,还有更过分的人,竟然还不相信这是从眉儿腹中取出来的,说什么不是亲眼所见,说不定是偷偷生了胎儿,偷梁换柱地找了一颗肉瘤来充数的。
当时,那个人几乎是立刻地被长安掠过众人头顶,一把把他掀起,砸在了台阶上。
长安的飞掠震住了那些普通人,再不敢随意大呼小叫,然后,我冲着那个捣乱的仍不肯相信腹内长瘤的那位说――
“敢问你家什么动物能长这么大的瘤?如果你不相信开膛取瘤这件事,我不介意给你也来场同样的过程,把这颗瘤子装到你肚子里。”
然后,那个人看着我手果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他肚子上晃悠后,闭了嘴,再不吭声。
我接着请出专被招来的那群大夫们,让他们把前一天把脉的结果重新对大家说一遍――
然后那族长,本是不愿轻易低头承认自己一族人险些错杀的,又经过明示暗示,他才转过弯来,换了个角度来维护自己族里这个少女的名誉,并担保这颗肉瘤是从小眉腹中取出的――
几番下来,这第一桩事,竟办的是难之以难!
才知道,整个时代都落后的情况下,民众的思想是多么愚昧地可怕,怪不得鲁迅说过要拯救一个民族的灵魂,是非常艰巨的任务。
简单的一件事,到他们这里,竟是难以教化的那种!弄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他们给搞定。
第二件事――
我对那些人公布,不久后,这整个智泱国会召开一场“群医大会”,会把这场手术所有的过程公之于众,并会将麻沸散的配方及药物组成也公开,还有那些相关的医具,都会传给天下所有的大夫!
这个消息让群情沸腾,尤其是那些大夫们,本也是将信将疑的,但听了这个消息后,全都是兴奋的!
这对他们来说,不仅是一个可以大开眼界的机会,更是在学术上会突飞猛进的千载难逢的良机!
是他们大多数人中一生的梦想,甚至在此之前是想也不曾想过的。
而他们出城相送时,才会是刚才那般的期待和尊敬,还有兴奋的表情。
现在,我们将向乌城而去――
我不希望一路上会再有什么插曲。
望一眼窗外,两旁是山岭飞驰――
光突的树干在路旁做着点缀――
嗯?
我的眼中闪过一道什么?
看去――
在窗外、路边、远处――
群山做背景的远处――
一道黑名的影子在浮荡――
象是定格在那里,而身侧两旁有羽翼一般的衣袍在向后张扬地飞起――
似虚幻、以似真实――
我瞪大眼!
仔细看――
却发现那道如魅一般的影子,不见!
我看错了吗?
心里升起莫名的凉意――
那道影子很像是铜城街上穿过人群看到的那个――同样的诡异!
为什么会这样?
那到底是什么?
探出头,去看前面的另一辆车,梅无艳他们有无看到那个影子?
而那辆车的窗是合着的,他们一定没有看到。
再瞧小雀,她正靠在我身上昏昏欲睡――
清风、明月也是低垂眼睑――
她们与我都是几乎一夜未睡,一夜在不停地给那个小眉用白酒兑水来擦身子降温――
而整个车厢的人,除了我,都没有看向车外。
刚才那道景子,到底是不是我眼花下的产物?
没有人给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