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而我不相信梅无艳就这样杀了人!
却不知这种笃定是从何而来?
游四海与楼山在此时,向前一扑,几乎是同时地从嘴里喷出血雾来,他们也似乎隐忍了很久,终于喷了出来——孰强孰弱这时已看得分明,他们连清风、明月二人都不如,何况是梅无艳?
江怀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这时张开口,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说了什么。而在他的嘴合上的那一刻,梅无艳的手指停顿!
其余还醒着的人,在梅无艳手指的停下时,脸上都是松了口气的表情!并且紧绷的肩膀开始塌下,个个都有气无力的样子。
结束了吗?
一切的纷争结束了吗?
我望着那里,鼻间在这时嗅进了炮火刺鼻的硝磺味道。那是随着山风,从山下战场中飘来的——清风、明月也已站起,并且能继续想到为我挡开那些飞来的碎石,又站在了我的两侧。
我有手有脚,在她们打坐的那一刻,也是自己在闪躲,并且很成功,那些石块并不会威胁到我,而她们却是很尽心地护着我。
江怀也已站起,捂着胸口,似乎在强忍着胸腔的血气翻涌,脸上很颓废,一脸的疲劳无力,楼山和游四海则擦擦唇角,趔趄地立好,腰背也有些伸不直了。
而此时的梅无艳,依旧坐在那里,淡淡地看着他们。
站好的江怀走到他面前,伸手抱拳,并且弯腰施了深深的一礼,脸上竟然有那种感激不尽的神色!
他为什么感激不尽?前一刻还当梅无艳是个无礼的闯入者,此刻却是那种表情?难道是因为梅无艳的手下留情?
我看得出梅无艳定是留有余地,没有下重手的,不然,江怀不会还站在那里。
我也向前走去,见楼山与游四海也走了过去,冲着梅无艳抱拳,脸上是那么的无可奈何——而其他山寨的头目们,很不幸的,刚刚还勉强醒着的,现在也倒下了!
见此阵势,江怀他们应该不会再犯傻了吧?于是,我把手心里的那颗黄色药丸吞下——而梅无艳从怀里掏出一个长颈的小瓷瓶,并对江怀说了两句什么,江怀便是一脸诧异地接过那个瓷瓶,他身后的楼、游二人则是不可置信地互相望着。
梅无艳递给了他们什么?
江怀把瓷瓶接过手后,又给了楼山,楼山与游四海便转身而去,走到那些倒下的人前,开始从瓶里倒出些颗粒,喂服给那些人,包括他们自己也服了一些。
那是治疗内伤的药吗?
应该是!楼、游二人的不可置信,也应该是没想到梅无艳在他们认输后,还能给他们施以帮助!
我心里猜测,已走到近前。
梅无艳此时也已站起,对着江怀又说了几句什么,表情依旧淡淡,我却看见江怀的脸色是猛然变成惊惧和不可置信!
然后,那楼、游二人也望过来,一脸同样的惊惧!
他到底说了什么?
只有几句话,就让这几个草莽的寨主们,脸色是变了又变?
我也诧异,而梅无艳移动,用他独特而难以形容的步伐,来到了我身前,看着我微笑,并且伸出了一只手。
还是先前那个手势,看向他的眼,他是要带我离开了。
我看着他笑,说了三个字:“等一等。”
便走向楼山而去,我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不敢说得太多,那种天聋地哑的人,往往正是因为听不见,才不会说话,而我会说,但在听不见时,也是一种没底的感觉。
走到楼山近前,他与游四海已给那些倒着的人喂完了药,看到我来,站起。
我将腕上血玉环摘下,递过去。
他的脸色不太好,还没有恢复的样子,嘴角还挂着血迹,此时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不肯接,并且说了几句话。
他不知我听不见吗?还是刚才清风同我说的耳语他们确实没听见,所以不知道我的现状?又或是,知道了,也仍然要说?
我无奈,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瞪着眼看他,他则很坚持的摇摇头,那摇头间的神情,让我突然觉得这个人,此刻是多么的落寞。
仿佛一个英雄,突然之间失去了万丈豪情!
心里泛起些不忍,他这个人虽然强逼着我做了我不喜欢的事,却没有真正的伤害到我,而那个玉无双又曾经救过我一命,虽然是他把我掳来才导致我坠崖,但玉无双与他是两个个体,是我的救命恩人。
楼山此刻似乎又在说着什么,眼神突然专注地看着我,而那表情竟然是一种诚恳。
在他那飞扬跋扈惯了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诚恳?
只看见他的嘴在一张一合,我却什么也听不到。
但他那表情,让我十分好奇,他最后几句话到底是在说什么?
等他闭了嘴后,他的眼里是黯然,没有了斗气。
一个梅无艳的出现,就让他如此颓丧?他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吗?
有人走来,是梅无艳,他拉过我的手,将那玉环又套回我的手腕——咦?
他为何又给我套上?他应该这道这不是我的东西,却仍然这样做,是因为楼山前面说的几句话起了作用?
楼山到底说了什么?
我没有反抗,任他将血玉镯又戴回我的腕上,因为他比我更清楚怎样做才是合宜的。
此时,我看了看山下战火,那里的情景是我在影视剧中看过了无数次的。而战场上,会少不了无数生命的陨落。
为什么要打呢?
我转对那一旁的江怀,用我自己也听不到的声音说:“大寨主,如果贵寨真有什么比打仗更好的退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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