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覃瓶儿轻轻咬了一口手中的苞谷粑,眼睛一亮,“真的,好香好甜啊!”
我略显自豪地说:“那当然,这个特产目前在很多大中型城市都有卖,除了香甜之外,其最大的好处是耐饿。”听得覃瓶儿连连点头,小口小口吃着嫩黄的苞谷粑。
“安哥,你带的酒呢?”满鸟鸟找寄爷要酒喝。寄爷笑骂一声:“背时小胆胆儿,喝酒能壮胆啊?”说完顺手把酒壶递给满鸟鸟。
提起酒,我又想起覃瓶儿说她自从进了安乐洞之后,背就从来没痛过,心里很纳闷,按说,根据覃瓶儿以往的情形,经过这一番劳累奔波,她应该早痛得死去活来了,可现在覃瓶儿看上去虽然神情萎靡不振,倒没有丝毫痛苦的迹象,这就不能不让我产生严重的好奇,难道那幅绿毛图真的消失了?果真如此,清和大师说的话倒不能不信了。
“瓶儿,你进了安乐洞之后,背真的从来没痛过?那幅图……是不是消失了?”我仍不敢相信这事儿是真的,再次向覃瓶儿求证。
“是真的。要不……”覃瓶儿欲言又止。
“嗯?我怎么?”覃瓶儿晕红的脸蛋让我看呆了,竟没领会她话中的意思。
覃瓶儿轻轻咬了下嘴,低声说:“要不……你伸手……摸摸……那些毛还在不在?”千辛万苦说完这句话,覃瓶儿羞得低下头,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我一呆,万没想到覃瓶儿会提出这个建议,踌躇了半天,最终悻悻地说:“算了,只要你的背不痛就行,还是留到下次再摸吧!”满鸟鸟耳尖,不知怎么竟听见了我和覃瓶儿的对话,听我说得一本正经却又别有含义,“噗”地一口喷出口中的苞谷粑,嘿嘿阴笑起来。
我闹了个大红脸,色历内荏地对满鸟鸟说:“笑个铲铲,看见白胡子老汉时你怎么不笑?”满鸟鸟脸一沉,东张西望一回,抻着脖子不再说话了。
“鹰鹰,你不是说你带着酒吗?你到底放在哪里的?”寄爷见三个年轻人神色各异,赶紧转移话题。我一听,正好下台,“这里。”我指着我的腰说。寄爷用手电一照,见我腰上缠着一圈中指粗细的塑料管子,明白过来,“你个鬼崽崽,脑壳里头硬是空旷,想出这么个点子,既不占地方,想喝时就着管子吸一口,嘿嘿,不错!”没错,那酒正是在我腰上的管子里。
一个“鬼”字,将满鸟鸟吓得半死,扑过来抱住我,双手顺势勒上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过气来,含着苞谷粑的嘴凑近我耳边,“鹰鹰,安哥没忌口,会不会……被上身哟?”我又气又急,半傀来了,勒我的脖子就能逢凶化吉吗?我推了他一把,使力将脑袋从他的手臂中扯出来,揪住他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下次你被吓得两颗卵子米米打架的时候,再敢勒我的脖子,我把你那东西谯下来,扔到屋背上去。”满鸟鸟赶紧呲牙咧嘴地点点头。
“行了!不要闹了,我们想想下一步该啷格办吧。”寄爷听满鸟鸟说他没忌口,老脸一沉,及时止住我和满鸟鸟继续胡闹,“前面已是绝路,虽有天梯在那里,我可不敢让你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看来,我们只有按原路返回了,恐怕……我们这次进来,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我对寄爷此刻的态度郁闷至极,捉鬼是他,放鬼也是他。因为一个古怪的梦,就顾头不顾尾,到这个穷凶极恶之地来找什么令牌碑,本身就是一件荒诞至极让人笑掉大牙的事。这下好了,连出路都找不到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说不定,还会把小命都搭在这里。
“您家不是说得板上钉钉,可以找到其它出路吗?”我心有不甘,又害怕回去撞着那条“巨龙”,埋怨寄你道。
寄爷一呆,“我说过这话吗?――我想起来了,十年前天脚山底不是修了一条隧道吗?这个水进能不能通向那里呢?”
“要不,找个人下水井看看?”寄爷见我瞠目结舌,试探着问。
我苦笑一下,眼睛瞄着满鸟鸟,那意思是,伙计,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满鸟鸟见我不怀好意地望着他,急忙摇手,“不行。我那两招狗刨骚的本事,下去肯定是水打烂木材,还是想其它的办法吧。――对了,可以让花儿去试试嘛!”
“花儿会游泳吗?”覃瓶儿从羞怯中恢复过来,听满鸟鸟说让花儿下水井,急忙说道。
“你这话说到对门坡去了。猪凫三江,狗凫四海,它游泳的本事比我强多了。”满鸟鸟不以为然地说。
我一想,这确实是个办法。满鸟鸟打了退堂鼓,寄爷又是个旱鸭子,至于覃瓶儿,那是万万不能让她去冒险的,那么只剩我和花儿还可去一试。不过,我的体力可能很成问题,而花儿是天生的游泳健将,看来,这个重任只有拜托它了。
不过,有两个现实问题不得不考虑:花儿怎么能明白我们的意图?即使它找到通道,我们如何进去?
“猴子……鹰鹰……猴子!”满鸟鸟突然指着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