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4-07
我气得直想跳下天坑死了算球!
如此举步维艰的境地,满鸟鸟竟然有心情开玩笑,喊我是猴子,而且声若裂帛,直透云宵。这报复也来得太快太不是时候了吧!
正准备对满鸟鸟破口大骂,瞧见他神色不对,花儿也开始朝我狂叫,覃瓶儿脸都白了,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寄爷也慌里慌张去背篓里乱翻。
嗯?该来的终于来了?猴子半傀?又在我脑后?
一连串的疑问将我的心扯得生疼。稳住!我脑子里快速转了几圈,打定主意,握紧手电,也不忌口了,大喝一声:“是鬼你就出来吧!让我瞻仰下,告诉你,爷爷我是吃饭长大的,不是被吓大的。”边吼边像传说中的僵尸直直一跳,转过身去。这一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一张巨大的猴脸斜挂在我的头顶!!
我全身一抽,心里“咯噔”一声,手脚一软,手电差点掉在地上。这就是所谓的“鬼魂”?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握紧手电,盯着那张猴脸,慢慢后退了两步,揉揉眼睛,仔细打量着那张猴脸。
粗看之下,那确实是张猴脸,只不过看上去更像一只苍老得快要死去的猴子的脸,有一面铜锣那么大,脸形呈苹果形,满脸褶皱纵横,两只黑洞洞的眼孔极不协调地长在猴脸的上方,占了三分之一面积的鼻梁直直竖在脸中间,鼻梁下边末端,是一只和脸形极不匹配的、短小的、弯刀形的、尖利的喙,藏在满脸黄色的茸毛中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看到那只尖喙,我惊声叫道:“这不是……猴头鹰吗?”同时很诧异,怎么今天尽遇上大得出奇的东西?我在《硒都志》看到过猴头鹰照片,根本没有这么大张脸,难道真的如我猜测的那样对我们起“震慑”作用?更奇怪的是,这么大一只猴头鹰怎么会无声无息跑到我背后而我竟然一无所觉?
手电光和我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张“猴脸”上,寄爷又站得较远,手中的竹灯光晃晃悠悠、昏昏黄黄,所以,我并没有看清这只猴头鹰的身子有多大,直观的感觉是它周身漆黑,体形巨大。
满鸟鸟听我叫出猴头鹰的名字,长长喘了口气,那口气好像在他胸中憋了很久。
手电光直直照着猴头鹰的脸,我发现它的黑眼眶中竟有两只玻璃弹珠大小的眼珠,射出妖异而阴冷的红光。猴头鹰对手电强烈的光根本不避让,就那么直直地冷冷地看着我,不声不响,与花儿的狂叫声形成强烈的反差。
我搞不懂这只猴头鹰想干什么,正准备打着手电查看一下它到底有多大,突听一阵剧烈的风声响起,猴头鹰两扇门板宽的翅膀势如闪电一夹,我来不及反应,只觉一团黑暗拥挤而至,我被夹个正着,随之身体两侧像被无数根棍子一抽,痛得我狂呼一声,手电“咚”的一声掉在地上,一股全身被抽空的感觉如海水涨潮般袭上大脑,一下子支撑不住,仰天倒在乱石中。
寄爷手中的竹灯已被猴头鹰翅膀带起的阴风吹得急熄,空间中霎时变得漆黑一团,只剩下花儿在徒劳地狂叫。
我顾不得全身酸疼,正待翻身爬起,一股劲风从我鼻尖刮过,紧接着胸口被猴头鹰的大脚一踩,眼前便出现满天亮闪闪的星星。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是我晕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过来。
“瓶儿!!”我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覃瓶儿的身影,在我残存的记忆里,那声尖叫正是覃瓶儿的声音。
没人答应!!
寄爷和满鸟鸟围在我身边,满脸沉重和哀痛。满鸟鸟脸上乌一块紫一块,冷汗淋漓;寄爷也好不到哪去,一撮胡子都不见了,满脸血迹斑斑;花儿站在我的头前,长长的舌头象瀑布般伸出来缩回去,不时低声哀哀哼叫。
“瓶儿呢?”我看见寄爷和满鸟鸟神色黯然,一言不发,一种不祥的预感霎时涌上心头。
寄爷和满鸟鸟回避着我的眼光。我见他们这副神情,一股巨大的悲伤感瞬间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只在我爷爷奶奶去世时才有过。我想,覃瓶儿肯定出事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抢过寄爷手中的竹灯,四下里一照,却没有见到覃瓶儿的尸体!
“瓶儿呢?”我冲寄爷和满鸟鸟大吼一声,“再不回答,我要用砍刀说话了!”满鸟鸟看着疯狂的我,叹息一声,低声说:“瓶儿被你所说的猴头鹰抓走了!”
“抓走了?怎么抓走的?”我的声音猛然提高一倍,手提砍刀,冲到满鸟鸟和寄爷面前。花儿见到我疯狂的样子,吓得往后一缩,躲到寄爷身后,胆怯地看着我。
“我们听见瓶儿尖叫,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安哥手中的竹灯也熄了,所以我只好凭感觉去拉瓶儿,却拉不动,我顺手一摸,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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