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时。”
“可是……”欧阳智还想说什么。
“放心,我自有脱身之计。”说完,权仲白就转身回返。
欧阳智也只好拖着那镣铐向前走。
“殿下……”但这时,那权仲白忽然又回头喊住他,然后快步过来,将一直护身符‘交’给他,说道,“帮我‘交’给你母亲。”
欧阳智一愣。
权仲白却已经再次转身,望原路而去。
看着那突然仗剑而返的权仲白,石铁信立刻对身后的‘侍’卫一挥手。
那帮‘侍’卫立刻攻上去,但实在未占到什么便宜。
权仲白剑法‘精’妙,只攻不守是其一;其二就是这地方太狭窄,并不利于车‘乱’战。
——所以,这般御林军‘侍’卫,不仅未进,反而节节后退。
石铁信见了,禁不住眯起眸子,对身后一声命令,“弓箭手!”
一语罢,身后立刻又拿着弓箭的一众人快速上千,蹲身,拉弓,上箭。
一排排箭矢飞出去,虽然权仲白努力用袖子长剑挥挡,但却还是不幸背部中了一箭。
但没想到的是中箭受伤的他,不退反进,持剑向那般弓箭手而来。
众‘侍’卫禁不住又退几步,石铁信更是亲自抢过一个弓箭手的弓箭,猛然‘射’出一箭,正中权仲白心口。
看着那手捂流血的‘胸’口、滞步不前的权仲白,石铁信禁不住冷笑,挥手就又要指挥着众军上前。
但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那权仲白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包黑‘色’的东西,然后又拿出火引,然后快速点火。
“疯子,竟然拿的是炸‘药’,快退!”石铁信却已经看出‘门’道,对众手下道。
众‘侍’卫赶紧前军作后军、后军作前军,飞速退去。
权仲白却是拿着那已经“哧哧——”冒着火星的炸‘药’,一步步近前来,脚下逶迤了一地的血痕,但那微微的火光印着的俊逸脸庞,却从容而含笑,如‘蒙’圣环。
“安儿,我从来都不曾负你,只是不愿你背负太多,所以当年没有答应带你走。”
“安儿,那护身符并不珍贵,却是我祖传之物,我将它送给你,不求你成为我的妻子,只求能护你永远平安。”
“安儿,我喜欢看你站在万人中央,享拥那万丈荣光,因为我总会骄傲的告诉自己,那是我心爱的姑娘。”
“安儿,不管在天下,还是在地下,我会一如既往的守望着你,这一生一世,下一生一世,永远……”
“轰隆——”
爆破声响起,土屑烟雾淹没了所有……
“我当时特别恨他,不愿原谅他,后来,我如愿做了太子妃,也如愿帮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后来的皇上顺利登上了皇位,这期间,他一直都无怨无悔的帮我,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我也就明白了他的苦心,他是不想我背负那么多,毕竟当年真和他‘私’奔,就会为家所弃、为国所弃……”远处岚霭缭绕,杨皇后语气幽幽的说着,但忽然间,她一把捂住‘胸’口,身形微晃。
正听得认真的九姐儿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
杨皇后却是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闭上眼,泪水从她闭着的眼睛里如泉涌出。
“姑母,你……”九姐儿一时无措,握住她的手,才发现一片冰凉。
杨皇后却忽然又睁开眼,慢慢推开她,然后对着东方日升的地方跪了下去,低‘吟’一句,“师兄……”接着痛哭出声。
九姐儿看着她,也是一震。
难道是权仲白遭了不测。
她明眸中也禁不住落下泪来,为这让人心酸又遗憾的神情。
不如两相忘,爱恨贪嗔痴,这也是最美吧……
……
欧阳智是在辰时中被玄武派的那帮道士带回来的,荣岩和那南城守备张冰带兵扮作土匪去城‘门’处接应了他们,和守城‘门’的军队鏖战一场,才平安带回了众人。
回到大营之中,欧阳智先去见了杨皇后。
杨皇后被九姐儿扶回来后,就遣退了所有人,一直独自待在帐篷中。
水湘在‘门’口守着,见欧阳智来了,先向欧阳智福了福身,然后就高声对里面道,“娘娘,太子殿下过来了。”
等了好久好久,里面才应声,“让他进来吧。”
欧阳智掀开帐‘门’进去,当看着‘床’上坐的那个一夕之间好像老了十岁,双眼空‘洞’‘迷’茫的‘妇’人时,禁不住瞬间泪下,扑身跪倒,“母后!”
杨皇后却是愣了很久,才将目光缓缓落到他身上,却是瞬间泪下,“智儿……”
欧阳智上前握住她的手,然后将权仲白给她的那块护身符拿出来。
杨皇后将那护身符紧紧攥在手心,再次痛哭失声。
欧阳智也只好轻揽了母亲安抚。
母亲的心事,他自然也知悉一些。
但他却依然崇敬权仲白,因为他高明的医术,更因为他对母亲那份只守望付出却从不要求回报,更不为难的感情。
这好过父皇太多……
后来孟老太妃由九姐儿陪着过来,欧阳智才去了前帐与荣岩等人商榷正事。
孟老太妃和九姐儿又陪了杨皇后好久,水湘端来安神‘药’给杨皇后喝下,杨皇后才睡了。
杨皇后睡了后,九姐儿则命人将刚刚亲手准备的早饭端给孟老太妃吃。
一盘绿绿的、浇了‘花’椒油和醋的菜,一碟子用锅煎过的红薯片,还有一碗粘稠粘稠的粟米粥。
看着桌子上的红黄绿,原本并无胃口的孟老太妃也禁不住多用了些,一边用着还一边问九姐儿,“这菜味道不错,只是微苦,是什么菜?”
“婆婆丁。”
三字一出,孟老太妃含在口里的一口粥不由尽数喷出,九姐儿躲得急,所以那一口粥就全部喷在了罗妈妈身上脸上。
罗妈妈赶紧去擦身上脸上的粥,九姐儿却在一边狡黠的笑了。
“你这个促狭鬼媳‘妇’,哼。”气的孟老太妃指着她骂,但骂后忽然也笑了,而且是大笑。
“老太妃!”那一身狼狈的罗妈妈不愿意了,嗔叫一声。
“你也尝尝这婆婆丁。”孟老太妃将那盘绿菜推给罗妈妈。
罗妈妈看老人高兴,也没推辞,尝了一口却忍不住赞道,“真不错,味苦却十分清口。”
“是呀,这婆婆丁虽是野菜,但全身是宝,可医治黄疸、疮疖,还可以解毒,连根须泡的茶都具有醒脑提神的功效呢。”九姐儿立刻对罗妈妈道。
“是吗?”
“是呀。”
罗妈妈点点头,然后又尝一口,一边嚼着一边笑道,“看来老奴今日这一口粥挨得值,长了见识了。”
听她这么说,孟老太妃和九姐儿禁不住都笑了。
正笑着,小严氏抱了小杨明走了进来,见此情景,禁不住惊异的问孟老太妃,“母亲,这般高兴,这是怎么了?”
“尝尝这菜吧,不错。”孟老太妃将盘子又推给了她。
小严氏刚才已经吃过饭了,但是却是只用了一些饼子咸菜和粥,军营里的标准伙食,而这会见这里竟然有鲜菜,自然不客气,将小杨明塞给罗妈妈,就举箸吃了起来,一边吃着,还一边点头赞,“‘挺’好吃,味道不错。”
“三嫂,你知道你吃的这是什么菜吗?”九姐儿看她一眼,扯扯‘唇’,忽然问道。
“什么……菜?”小严氏一边嚼着菜,一边问。
“‘尿’‘床’草。”九姐儿缓缓吐出三个字。
“啊……”小严氏一下子就住了口,然后跑到一边一个痰盂里吐起来。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连罗妈妈怀里的小杨明也手舞足蹈的笑话母亲。
“四弟妹,你……你怎么‘弄’这个给母亲吃,恶心死了,‘尿’‘床’草啊……”小严氏先瞪一眼儿子,然后则指着九姐儿一脸嫌恶和气愤的道。
“什么‘尿’‘床’草?三婶婶,不知道不要‘乱’说。”就在这时,一个脆脆的声音从帐‘门’处响起。
众人回头看。
就见一个穿嫩黄衫子的杨慧儿和云映雪一起走了进来,杨慧儿手边还提着一个提篮,里面鲜茎嫩叶、一片碧绿,不正和盘中这菜同属一种吗?
杨慧儿还从篮子里拿了一颗出来,举起来,“四婶婶说了,这叫蒲公英,不只能食用、‘药’用,还能美容,能治脸上疙瘩,美白肌肤。”
她这一声后,罗妈妈和孟老太妃都禁不住微愣,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媳‘妇’,”接着孟老太妃又指着九姐儿,嗔道,“怎么就这么多‘花’‘花’肠子,一种野菜也可以叫出八个名字,哼,服了你了。”
九姐儿笑,“这菜名字就是很多。”
杨慧儿和云映雪问还有什么名字。
孟老太妃便对两人讲了刚才的事,两人禁不住也笑了。
听说九姐儿连孟老太妃都戏‘弄’了,小严氏也笑了。
苦中作乐,却依旧温馨满室。
但前面营帐里却没这么轻松——
“殿下放心,以微臣之见,那成王势必会先打算登基,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所以这大营之内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南城守备张冰是个四十多岁的人,身材矮短,但却沉稳老练。这会儿正头头是道的为欧阳智排忧解怀。
欧阳智听罢点头,“只是要劳烦二位了。”
“殿下哪里话,这是我二位的本职呀。”荣岩则道。
欧阳智没再说什么,只是感‘激’的笑笑。
“我朝制度,先皇大行之后,新帝先择日登基,然后才有资格先皇发丧,昭告天下,一旦新帝以继承人的身份为皇帝发了丧,到时想推翻就难了,我想那成王一定会先捏造事实,巧用名目尽快登基的。”之后那张冰又道。
“所以我们要赶在这之前或登基时将其揭破。”欧阳智听了则是接口。
“可是料想他这般打算,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我们又如何能进这皇城。”荣岩则提出异议。
“进这皇城倒不难,成王这两日已经打着太后的名誉往各处发了讣告,各地人马也纷纷赶赴皇城,我们可以找机会乔装‘混’进去,难就难在我们就是‘混’进去也没十足把握揭穿他,这冒险也没意义。”那张大人又道。
两人听罢也禁不住凝眉点头,商榷再次陷入一筹莫展中。
这时副将左旭让人送了早饭过来,三人也确实都饿了,便暂时停了商榷,先吃早饭。
……
“轰——”
“噼里啪啦——”
一只脚重重的踏在一方红木嵌螺钿香几上,那香几禁不住大力,瞬间碎裂,上面盛着各种‘精’美膳食的碟子也瞬间碎裂了一地。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拿母妃的东西出什么气,跑了就跑了呗,那权仲白为了那杨慧安拿命来搏,又有几人能抵挡呢?”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正是那蓝贵妃在劝解那正为了欧阳智被成功救出去而愤怒的儿子欧阳健。
“这石铁信真是没用,要知道这欧阳智跑了,可是后患无穷呀。”但欧阳健却依然气恼而忧心。
“可是他已经跑了,殿下再气也没用,还是筹谋一下下一步该如何吧?”这时另一边又有一个洪亮有力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一个身形高大、鹰目阔鼻的老人,正是这蓝妃的父亲、欧阳健的外祖父、贵为当朝三公之首的太师大人蓝威庭。
“外祖父,您手下的人不是已经探到了那些山贼是荣岩和张冰的人假扮吗?”蓝威庭这一声后,欧阳健立刻转向他。
“怎么,殿下想发兵剿灭他们?”蓝威庭闻言蹙眉反问。
“有何不可?料想这些人也没多大实力,一日不除那欧阳智,孙儿一日难安?”欧阳健又道。
“表兄若这般打算实在不明智,在未登基之前就起战争,不为天下人诟病吗,与其这般,还不如好好打算一下这登基之事,只要表兄能顺利登基,然后再以新帝的身份为皇上发了丧,到时名正言顺的昭告天下,一匡寰宇,四海归心,这欧阳智又何足为患?”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出口成章,句句成理,可见谋略不凡,正是那蓝水清。
此时他坐在父亲蓝威庭身边,蓝袍云靴,脸庞‘阴’柔俊美。
“是啊是啊,清儿说得对,来日方长,眼下还是登基要紧。”那蓝贵妃又道。
听了这些,那欧阳健脸‘色’才缓和些了。
“其实殿下也不过是用着这些人不顺手,其实也不用急,到时殿下若等了基,那些重要职务,还有这兵权,自然都要握在殿下心腹手中,用着自己的人,自然就顺手多了。”那蓝威庭又继续道。
蓝妃听了,更是看了父亲一眼赞同的笑道,“是啊,还有蓝家那些兄弟,都是可担大任之人。”
那蓝威庭听了这句,自然高兴,‘摸’着胡须不说话。
欧阳健终于点了点,但却依然恨恨的道,“那好,就让这欧阳智多活几日。”
“本宫再去命人重新做了膳食过来,父亲,清儿,你们也留下来吃过早饭吧。”之后那蓝妃便一边命令宫‘女’收拾那一地的狼藉,一边又道。
“不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虽如今没人敢多说,但该注重的还是要注重的。”但那蓝威庭却摇摇头道。
“那好吧,改日再说!”蓝妃点点头。
很快蓝威庭父子走了,蓝妃也去安排一些事宜,原地只剩了欧阳健。
有宫‘女’小心的帮欧阳健斟上茶,这欧阳智便一边坐着平复心绪,一边慢慢地喝茶。
但就在这时,就见一个小宫‘女’在‘门’口探头探脑。
欧阳健敏锐的目光立刻落到那小宫‘女’身上,当即眉头一皱,对她一指,“进来!”
那小宫‘女’才低着头慢慢走进来,然后向欧阳健行礼。
“有什么事?”欧阳健冷冷的问她。
那小宫‘女’被吓得瑟缩,但却还是小声道,“崔……崔太妃要见……要见殿下……”
欧阳健听罢脸庞禁不住更冷。
这个到处一片松弛的老‘女’人,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但不过稍后,他又勾了勾‘唇’角,和颜悦‘色’起来,对那小宫‘女’道,“你先去吧,告诉那崔太妃,让她在老地方等我。”
那小宫‘女’听罢如‘蒙’大赦,赶紧走了。
看着那小宫‘女’的背影,欧阳健嘴角则浮起一抹‘阴’沉的笑。
落满灰尘的一处废弃宫殿里,唯有一张‘床’上赶紧整洁,铺盖华丽,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妆容‘精’细的‘妇’人坐在上面,凝眉想着什么。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她,却没发现一双脚正慢且轻的走近她。
“表姑姑。”冷不防,一声忽然响在面前。
“啊……”吓得她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待看清来人后,才惊恐转为嗔怨,“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表姑姑就这点胆量,又怎么是做大事的人呢。”欧阳健笑谑。
崔容容攀了他手臂,一边望他怀里钻,一边道,“昨晚……昨晚那事后,我就一直做噩梦,健儿,我害怕。”
欧阳健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厌烦,但很快就又道,“怕什么,已经死了,没事,很快就过去了,你就等着我顺利登基后册封你吧。”一边说着,还‘摸’到她的‘臀’上拍了拍。
“你真坏。”崔容容说着,但明显心安了不少。
“好了,一摊子事还等着我呢,所以今儿可不能陪你颠鸾倒凤了。”之后,那欧阳健又道。
“谁要做哪些了,你真是坏死了。”崔容容捶他。
“表姑姑,我先走了,你一会儿再走。”两人又腻歪了一番,然后那欧阳健便走了。
他走了一段时间后,那崔容容才走,四处转了一圈,然后回宫。
但却没想到刚到‘门’口处,太后身边的刘嬷嬷和曲嬷嬷就过来请她,“太妃娘娘,太后请您过去。”
“姑母吗?她……好些了吗?”看着两人的脸‘色’,她禁不住一阵心虚,所以一边问候着,一边拖延时间。
“太后娘娘已经醒了,请吧,太妃娘娘。”两人又道。
崔容容又想了想,觉得昨晚那事似乎并无破绽,所以最终还是跟着两人走了。
昨晚听说皇上驾崩之事后,这太后立刻就昏了过去,她想这会儿请她过去,也许是让她陪陪她吧。
“啪——”
但没想到,刚进养心殿,一个巴掌就劈头盖脸的扇过来。
“是你做的?对不对?”然后就是太后的怒吼声。
“姑母,什么我做的……你、你这是干什么?你身体不好,还是快去‘床’上躺着吧。”
看着眼前那未着外袍、披头散发的太后,感受着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迸发出的怨恨,那崔容容赶紧强装镇静道。
“还不承认吗?看看这是什么?”那太后又恨恨的看了她,然后挥手一个纸包掷在地上。
那崔容容见了,禁不住一阵失‘色’。
这地上的纸包却是是包毒‘药’的,不过这纸包早被她消了痕迹,怎么又出现了。
“这是你身边的人送来的,你还有什么话?”那太后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身后的一个跪在地上的宫‘女’。
那崔容容也看过去,当目光落在那宫‘女’低垂的脸上时,禁不住脸‘色’大变,因为这人正是她身边的贴身宫‘女’瑶儿。
“瑶儿,你……你竟然敢背叛我,你……”很快她就又愤怒异常,跳起来就要冲过去。
不过很快就被刘嬷嬷几人制住。
她挣不开,然后转向太后,跪下,猛磕头,“姑母,饶命,看在我当年为了你和表兄曾经杀了自己亲生‘女’儿的份上,看在我半世孤苦的份上……饶命……”
太后闻言深深闭眼,老泪,“你竟还想哀家能饶你,却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你不只是杀了哀家的儿子,更是弑君……你知道吗?是当诛九族的死罪呀?都怪哀家呀,这些年太宠你太纵你,以致成此大祸,怪我呀……”
闻言崔容容一震,然后又声泪俱下的哭道,“姑妈,救救我……救救我……我是一时糊涂,我是‘迷’了心窍……我是……”
“太后祖母,听说您这里抓到了谋害父皇的人是吗?”就在这时,就见一个人匆匆进来。
一身孝服,眼睛红肿,正是欧阳健。
看着这欧阳健,屋内的众人都禁不住一愣,特别是那崔容容,一双美目更是死死落在他的脸上。
那欧阳健给太后行礼,然后起身时,趁太后不注意,立刻向那崔容容投过去一瞥。
那崔容容见了,一颗悬着的心禁不住放了下来,因为那欧阳健用眼神告诉她,他会救她。
“皇上……皇上昨晚就来过哀家这里,从哀家这里用了些红豆汤,回去就……哀家就琢磨着这事不妥,果然今日这瑶儿就过来,说是崔太妃害了皇上,还拿出了罪证……”太后一边流泪,一边道,然后一指那崔太妃,“这人你带回去吧,按照律例办,千万莫要姑息。”说完,脸上禁不住浮起深深的痛苦之‘色’。
从小看着长大、又相伴了这么多年的侄‘女’,害了她最亲最爱最以之为依靠的儿子。
她心里的痛心愤恨真的难以形容呀。
“放心,祖母,这是我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将幕后黑手查出来,相信表姑姑也是受人蛊‘惑’。”那欧阳健又道。
让人带了那崔容容出去后,欧阳健又向太后告退。
但那已被两个嬷嬷扶到‘床’边的太后却仿佛力气都被‘抽’进了般,只闭着眼睛对他挥挥手。
那欧阳健转身走了,只是一出殿‘门’,就忽然转向那送他出来的刘嬷嬷,“太后素来愚蠢懦弱,这会儿更是因为悲痛悔恨失了辨别力。”
“放心,殿下,老奴知道该做么做!”刘嬷嬷四周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
欧阳健得意的一笑,然后再次转身走了。
躺在帷帐四垂的雕‘花’架子‘床’内,听着崇政殿那边传来的声声哀乐,太后禁不住心如刀绞,泪如泉涌。
那从小就活在‘阴’郁斗争中的儿子,那个最懂得保护她这个懦弱母亲的儿子,那个一向孝顺的儿子呀,到底还是让她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怨她呀,是她没用啊,是她糊涂呀……
“太后……”这时就帐外传来刘嬷嬷的声音。
她不理。
但那伺候她许多年的刘嬷嬷自然知道她没睡着,所以又轻声道,“太妃娘娘已经招供了,说是太子殿下指使的他,还说……还说她、她早就和太子殿下有了‘私’情。”
太后依然不说话。
“最后太妃……太妃知罪了,撞柱……自裁……”
听到这句时,太后那紧咬的牙关处才禁不住轻轻流泻出一丝哽咽……
那刘嬷嬷无声的一笑,然后起身告退。
帐外又恢复了岑寂,太后继续了无生气的沉沉躺着。
又有脚步声传来,她以为还是刘嬷嬷,也没理。
“微臣参加太后。”但忽然外面有男子的声音响起。
太后瞬间吃了一惊,起身就想唤人。
“事出紧急,所以微臣冒昧来见太后,太后若不想一向孝您敬您的皇上死的不明不白,还请莫要声张。”很快那男子又道。
太后一愣,最终将那唤人的意图打住,然后伸手掀开帐子,当看清那男人的面孔时,禁不住又是微微一惊,“杨国丰?!”
……
------题外话------
亲们,昨天就已经完成了,结果上火了,又拉又吐,打了两针,没来得及上传,今天去上班,四点多才回来,上传时却又因段落超出被卡了,所以只能分两次上传。
明天或后天再传下。
有关结局,也许你不满意,但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