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无良奸商!”
听完,一旁的闫长羽面露疑色,轻声问道:“百姓争先恐后报效国家实为幸事,兄台何出此言?”
持扇之人撇了闫长羽一眼,见他半猎半商的装扮后警惕稍松,轻哼一声说道:“看着吧。”
终于,在一片山呼海啸般的争抢声中,“稚雏拂世”这幅山水图以二十七万两白银的天价卖给了一名满面横肉的精干富商。
而后鼎沸的人潮逐渐平息,主持义卖的商贾似乎终于喘匀了气息,只听他振粗了声线高声喊道:“多谢各位乡亲父老的鼎力支持!恭喜良家大老爷购得此画!接下来我们要为义军募捐,大家有力出力,不论多少,只关乎心意!团结一心,驱尽戎狄!精忠报…”
话音未落,原本比肩接踵的人群四散离去,就连围观的乞丐都拄着自己破旧不堪的拐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霎时间秦城府衙前门可罗雀,过路行人寥寥无几,只留下面色尴尬的油面富贾、愤恨不平的持扇客一行人与目瞪口呆的甫嵩一行人。
“为何会这样?!”闫长羽惊异的问道。
“哼!”持扇客狠狠的冷笑哼一声,说道:“不过是一些投机倒把、牟取暴利的无良商贩罢了,他们看重的只是隐世已久的秦禺大师笔下的无价画作罢了,什么国家生死,民族存亡,他们才不会管!”说完,持扇客狠狠地啐了一口痰水,继续说道:“花家军将士正在前线浴血奋战,如此生死攸关之际各地竟然断了粮草、税收!还不是这些…这些墨王的门客煽风点火,大肆宣扬亡国论!”
一语言毕,持扇客已是气愤的火冒三丈,憋的满面通红。
甫嵩与诗语在浅川碧潭旁茅屋中静养了半年有余,早已是不问世事,而闫长羽则是更关心那副惊世骇俗的“稚雏拂世”图,只见他专心致志的上下品赏、勾勾画画间定要反复斟酌,直到买家收卷上车,他才意犹未尽的悻悻而归,满面愁容之间堆满了恋恋不舍。
持扇客瞧出了他的偏爱之情,嘴角微微一扬,娇态百生,侧目柔声道:“兄弟也是风雅之士,陪哥哥去醉月楼小酌几杯,谈谈风月、聊聊古今,顺便还有几幅名画,希望兄弟帮忙鉴赏鉴赏,可好?”
闫长羽一听到“小酌”、“名画”几个字时霎时间双眼精光四射,好似野狼见到生肉一般期待而贪婪的看向甫嵩与诗语,甫嵩、诗语相视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一行七八人变向着城南方向缓步而去。
一路无话,抵达醉月楼后持扇客的几名随从自觉的让到旁桌,只留持扇客一人与甫嵩、诗语与闫长羽三人同桌,持扇客脱下衣帽后长发一扬,眼澄似水、粉面如玉,乍一看来果如仙女一般,只是细细观瞧,棱角分明,却也不难发现确实是男儿之身。
“弟弟闫长羽,还请教兄长…”其实闫长羽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谁长谁幼,只是持扇客举手投足之间确有几分威严之气,方才又自称哥哥,所以干脆以小辈自居。
“秦禾”。持扇客毫不客气,诗语刚刚为其斟满一杯酒,他便一饮而尽,悠悠说道:“妹妹生的俊啊,可有郎君没?”
诗语一路上搀扶着甫嵩,两人不时眉目传情,爱意绵绵,任凭谁人都一眼便知二人定是鸳鸯眷侣,可这持扇客秦禾明知故问,颇有调戏之意,甫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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