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丁灯神终于出现,我的愿望实现了,希冀了多年的这天在历经千辛万苦后到来,他来求我给他打官司。可是叫我怎么欢天喜地的答应?等了这么多年,只有这样一个细小卑微的愿望,他却开口叫我为他心爱的女人打官司,理直气壮地夺去另一个可怜女子应该享有的权利,情何以堪!这个男人,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我清了清嗓子:“首先,乔鹏的遗嘱还未宣读,任何人都不知道其中内容;其次,乔家这些年并不如外界看起来那么光鲜,你们最好不要寄望太高。我一直涉足这个行业,据我所知乔鹏至少与三间银行有不清楚的债务,即算你们得到他的遗产,未见得会为你添砖加瓦。”
柳源了解我的情况,我亦从没有放弃过他的消息,他一走就是十几年,现在在B市混得风生水起,黑道白道都要卖他面子,早已非吴下阿蒙,不夸张的说现在他在B市跺下脚那里的土地都得动三动,他的身家最保守估计应该比乔鹏翻10倍不止。
柳源摇摇头:“未雨绸缪并不是坏事,而且最重要不是钱,锦绣不过想要回自己的东西。”
“你们底线是多少?宋薇不管怎样是乔鹏名正言顺的太太,受法律保护,若没有特别遗嘱,按正常程序她将得到大部分。”
他把水晶杯在指尖转一转,轻描淡写地回答:“所有!”
我吸了口气:“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人家也是孤儿寡母。”
“所以需要你的帮助,宋薇母子不能拿到乔家一分钱!”
我慢慢说:“你以前便蛮横霸道,但还不像现在这样,你就这样爱乔锦绣,什么没道理的事都肯为她做?”
他想了想,举个例子:“我不知道什么才算爱——我与她没有任何婚前协议,她与我共享我用生命打下的江山,可以代替我向董事会下达任何命令,所有人必须无条件遵守。”
我顿时无话可说,像柳源这种男人不会把爱情放在嘴上,只会落在实处。他就算没道理地要帮乔锦绣出头也无可厚非,世上有什么东西比爱情更加堂而皇之?我还记得那年母亲离家出走,父亲终日醉酒,我问他要学费,但是他给我拳头,是柳源不知从哪里弄到钱给我交学费及零用;如果没有他,不会有今时今日的Lilian周,是的,一切我都记得。
但是我一字一句地回答:“我很遗憾,宋薇已经先你一步找到我,我虽然没有点头,但是于情于理也不方便再答应你。”
柳源沉默不语,过一会他温和地说:“我早要锦绣第一时间找你,想不到还是晚一步。我也觉得遗憾,虽然这次我们带有自己的律师,但我总觉得你是最佳人选,或者你可以为我再推荐一个与你旗鼓相当的人。当然如果为难,那就不必,不过我重申,我们势在必得!”
我抬眼看他,他虽然嘴角微弯带笑,眼神却冷得像冰。
我喝干杯子里的香槟,不说话,这样的男人叫我怎么不爱他?用这么温和的口气说出这么不带火气的话,却霸道十足,让人不寒而栗。女人都只会爱自己尊敬的男人,他这么强势,哪怕做世界上最没有道理的事情仍然这么坦荡。
很多人对我说:莉莉,你是最会做人的,凡事到了你手里,都是快刀切豆腐两面光,可是在凝视他的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有了一个决定,不,我不要两面讨好!尤其不要再讨他的好!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知道和他做对手是不明智的选择,可是如果向他宣战能让他永远记住我,那么我决不会后悔。我宁愿他记恨我,也不能让他像董大那样刻意遗忘我。
我说:“你记不记得曾经送我一本童话书?淡绿色封面,薄薄的一本。”
他侧头回忆一阵,然后摇头表示放弃。
那是一本《安徒生童话》,我幼时肖想很久,最后他买来送我,也许他已经忘记,但是我珍藏至今。
“里面有篇故事叫《红鞋》,当时不太理解那个故事含义,现在却觉得充满真谛。每个人生下来都是最纯稚的幼儿,但是因为世界残酷充满诱惑,为了达到目的,我们必须不择手段,终于每个人都穿上永不能脱落的红舞鞋,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跳舞致死。”
柳源说:“你想告诉我一个什么道理?”
“我们都已经成为不能停止跳舞的坏孩子。”
他笑笑不接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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