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诚一笑,拎着那白兔的耳朵,道:“正好,我还在想怎么吃了它,它却这幅可怜样子,让人都不忍吃,先给你抱去玩吧。”
绿儿闻言笑道:“多谢二公子。”
绿儿抱了兔子在怀里,这兔子果然瑟瑟发抖,却窝在人怀里也不逃,实在奇怪。
绿儿退了出去,心诚方道:“是不是帝台出事了?”
无伤一笑,斟满一杯梅花酿,道:“你来尝尝这酒里还有什么?”
心诚无法,只得接过,放在鼻下一嗅,先道:“当归。”
饮了一口,又道:“天南星。”
唇上一点辣苦,不由道:“冬葵子。”
放了酒杯,心诚道:“这酒怕是除了蝉儿无人能勾兑的出来了。”
无伤闻言却是眸光一动,笑道:“入冬草枯,难怪连兔子都钻到你大氅里。”
“大哥是指?”
“十一月癸卯,是哪一日?”
“大哥怎么忽然问这个?”
“因为我们要赶在那日前起兵回帝台。”
心诚一惊,道:“那也没几天了,但薛离如今兵临城下,怎么可能?”
无伤笑道:“所以,酒中还有车前子。”
“这次又是谁先走?”
夜半风雪更浓,那几朵早开的梅花已被吹落。
无伤扫落身上的雪,笑道:“这样晚还来打扰苏将军休息,还请苏将军海涵。”
苏竟随意披着大氅,坐在屋子正中的一把红檀木椅上,哼笑道:“无妨,反正到了这海石城,眼见城底下都是契丹兵,我就没一个晚上睡过觉。”
“我知道苏将军是想尽快击退契丹,只是此次契丹兴兵海石城,带兵的是契丹新任储君,契丹将士士气极高,只怕一时难以退兵。”
苏竟冷哼一声,却不免带了忧急,无伤便道:“苏将军,我想如今也是时候将话说开了,皇上已是病重,将军想必十分忧心。”
苏竟闻言,看向无伤,一双眼暴烈精亮,亮的都如刀,能刮了人一层皮般。
无伤却仍是和缓笑道:“将军如此寝食难安,不若先带兵回帝台,如何?”
苏竟咧嘴一笑,自喉间传来低沉笑意,竟当真犹如虎啸。
苏竟心中暗道,皇上果然没有看错,出征之前便交待他务必看好叶家这两个小子,太子登基之前,绝不许其回到帝台,若有异动,立斩不赦,只是已到如今,为何仍未收到皇上密信令他动手,莫非皇上的心意当真有所改变?
“我们若走了,谁来守海石城?”
苏竟语气已然凶狠,只待暴起。
无伤仍是淡笑道:“自然是我与心诚,还有储将军。”
苏竟一时竟是愣住,看向无伤,难掩惊愕之色。
无伤笑如云淡,粲如朝阳,不容一丝垢处。
苏竟已满是狐疑之色,无伤笑道:“心诚若不尽力守城断后,便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苏将军放心。”
“你为何如此?”
“苏将军对皇上忠心不二,可皇上的心意若是变了,有苏将军回京主持大局,更服人心。”
便是苏竟闻言也已明白,不由冷哼一声,沙哑笑道:“可若皇上的心意没变,依然决定由太子继位,我苏竟绝不容奸邪之辈!”
无伤别过苏竟,走到中庭,风声在耳,更有破风之声。
孤月在上,风雪在身,庭中迷暗,却见心诚拉满弯弓,一箭射去,正中靶心。
“怎么这种时候练箭?”
心诚闻言回身,笑答:“天暗风大,才更练眼力,若到了战场,其实比这更难射中。”
心诚说着再次拈弓搭箭,问道:“苏竟应了吗?”
“这是自然,毕竟皇上也不放心中虔,这个苏竟也是知道的。”
细雪轻扬,又是一箭正中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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