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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阙 伤情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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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与叶心诚如今又远在千里之外,只不知这叶家如今,是否堪用?

    灵儿和绿儿一人端了一个药碗,每日都只在床边哭,这日直到黄昏,蝉儿仍是未醒,灵儿去煎药了,绿儿一人坐在床边,哭的厉害,却听门外有嘈杂响动。

    绿儿起身推开门,来人竟是中虔,被灵儿拦住,中虔却执意要进去探视,灵儿已拦不得,中然却恰巧又被皇后召进宫去。

    “本太子要进去,你们竟敢阻拦?”

    绿儿仍带泪痕,见状回身关上房门,屈膝跪下,一字一句清楚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王妃病卧在床,不宜见外客,太子身份尊贵,奴婢低贱,太子若是执意,奴婢也只有死谏在此,方不辜负对王妃主仆之义,也可谢冒犯太子之罪。”

    绿儿说完摘下头上一支银钗横在喉间,仰首看着太子,坦然无惧。

    便是中虔也不由一惊,随即笑道:“不愧是她身边的人,有胆识!”

    中虔说罢拂袖离去,死一个小小婢女本不值一提,可若是传扬出去,他欲进屋探视蝉儿本已是于礼不合,他亦清楚,若是就此事再逼死一个婢女,便更不好收场,这婢女想来也深知这一点,方敢如此。

    然而中虔心知,那婢女刚刚的神色,绝不似做戏,他若执意,那婢女下手绝不会迟疑,而蝉儿身边,竟连一个小小婢女竟都是如此人物。

    中虔思及此处,抬首正见了万太医抱着药箱走过来,万太医见了中虔忙行礼,中虔一笑,声音却沉重,只道:“好好医治!”

    万太医闻言诺诺,中虔出了博王府,上了马,行不多远,却见雨花桥上一人坐在桥墩上,正在发呆一般,时已是夜,月色虚白,中虔却是一眼认出那人。

    策马走到近前,那人闻声抬首,见了中虔,不由意外,似要开口,却不知应说什么,索性转了头,只作未见一般。

    中虔见了这孩子气的动作,不由一笑,道:“你可是忧心?也是,谁能想到,这偌大戚国,风云之换,竟能与一个女子有关?”

    蝉儿这一病,当真非是一人之病,无论中然心意如何,如今戚国之中早已划为太子与博王两党,而博王党的势力首推当是叶家,定国公诸事又已都交与蝉儿,因此,蝉儿这近一月未曾主事,博王党羽已有自乱阵脚之象,尤其罗氏之案之后,叶家失却数位悉心栽培的朝中要员,方纯瑾与陆梅卿更是砥柱之人,舍了这两人换来的梅朱两家,却又非是能依仗的。

    因此叶家暗中唯有张耿与容恩明安抚大局,然容恩明毕竟年纪尚轻,权位有限,心性又过于耿硬迂直,张耿政事虽精干,却不通虞诈,因此只这一月,博王党在朝中竟已落下风。

    那人闻言道:“太子此言便是狭隘了去,在其位,谋其政,并无男女之别,她只不过恰好身处其位罢了。”

    中虔笑道:“你若这样想,晚风,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晚风闻言却是默然,中虔笑道:“非是儿戏,你当斟酌考量才是。”

    中虔说罢策马离去,晚风一叹,重又跳上桥墩,看着桥下流水,莫名发呆。

    晚风在清晨回到王府,见了安荟王,俱以禀告,安荟王闻言却笑道:“我倒觉得叶梳蝉从小就是个妖孽,不会死的!”

    晚风一惊,安荟王笑道:“这一场争斗,只要中虔之败,之后叶家输了多少,我们便赢了多少,所以我们只管坐山观虎斗。”

    晚风道:“若是中虔败了,叶家无论如何伤损,也是赢了。”

    安荟王冷笑,道:“你还是一样不济,难道这戚国除却中虔与中然,再无人想着那王位?螳螂捕蝉,我们却是要跟在那黄雀之后的。”

    晚风不语,安荟王看向他,微微缓了语气,却是无论如何掩不住那一种冷淡。

    “你用心些,这皇位,难道我是为我一人吗?”

    晚风应了一声,安荟王叹道:“去吧。”

    晚风起身退了出去,来到后庭假山之上,所有人都已不复当年,唯独这里仍是未改,半痕月影,回首花落湖中。

    及至中秋,宫中盛宴,中然也呆不下去,此时,整个帝台都已知晓博王妃病重,皇上和皇后也不强留,众人见中然神色恍惚,也是叹息。

    中然出了后花园,便有皇后的侍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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