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千万要小心了,此事牵涉重大,一旦不测,任是一百个楚家也难免灭门惨祸。”说话时楚文定神色庄重,两眼望着窗外,竟有些呆住了。楚天知道建文帝此次迁隐,是受到了锦衣卫的滋扰不得以而为之,然而锦衣卫耳目众多,迟早会找到杭州来,爹爹自是希望自己能够把握分寸,谨慎行事。爹爹惜子情深,楚天舒自是知之,然而果真遇上危急情形,难道真的任由锦衣卫将建文帝抓走而惨遭永乐的*?楚天舒心中一片茫然,然而他知道如果让爹爹遇上那危急情形的话,爹爹必是奋不顾身地力战,来保全建文帝。只是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他心里还拿不准。爹爹说的对,此事一旦泄密,必是灭门大罪呀!这还真让楚天舒犯了惆怅。然而不管怎么说,走一步说一步吧,到时候看形势而为。
次日早晨,楚天舒便和苏舒起程去杭州,杭州与苏州相距不远,两人也不急着赶路,一路上两人说东道西,倒也是悠闲惬意得很。不到中午时分,两人便已到了杭州城中。
自古有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此番两人从苏州到杭州,又有的一番游玩了。楚天舒先到生意庄上和秦仲义打了招呼,然后便和苏舒徒步向望月巷走来。
望月巷口,有一座高楼,楼高十几丈,相传谪仙李太白曾在此楼是饮酒望月,故而取名望月楼,望月巷之名便是由望月楼而来。楚天舒和苏舒进了巷中,果见有一家裱糊店。楚天舒见四下无人,便和苏舒进了店中。
甘德彰已然脱去了猎户装束,换做了儒雅端庄的服饰。店中布置的倒也典雅别致,壁上挂满了装裱好的字画条幅,浓郁的书香之气着实沁人心脾,只是不见有客光顾,唯有两个伙计坐在椅子上打盹犯困。见楚天舒和苏舒进来,甘德彰忙招呼伙计照应着店铺,将楚天舒和苏舒请至后堂中,楚天舒和苏舒忙给甘德彰行礼道:“侄儿楚天舒和侄女苏舒见过甘师叔。”甘德彰笑容满面地忙将两人扶起道:“不必多礼,快快请坐。”两人坐定后,楚天舒又道:“先前爹爹盛赞师叔精通儒家经典,故而让小侄前来聆听师叔教诲。还望师叔不吝赐教。”甘德彰微笑道:“此乃师哥谬赞而已,万不敢以精通自居,贤侄如若不嫌弃,咱叔侄切磋交流也未尝不可呀。”楚天舒也微微一笑道:“小侄才疏学浅,怎敢与师叔对坐切磋?能得到师叔几句指点,便是万分荣幸了!”甘德彰见楚天舒如此谦虚甚是满意地微笑道:“今日就且作罢,从明日起,你每日酉牌时分来,戌牌时分去,这一个时辰便足够咱们交流切磋了。”楚天舒点头答应,尔后又问甘德彰道:“甘师叔,不知您此间还有什么需求,你只管道来,好让小侄出去置办齐全。”甘德彰笑道:“此间所需已是一应俱全,不需贤侄挂怀,但又所需,自会有人置办的,多谢贤侄美意。”楚天舒知道白天不宜在此间久待,便给苏舒递个眼色,两人起身向甘德彰道:“既是这样,我们就暂且告辞了,明日再来叨扰甘师叔。”甘德彰微微一笑道:“此间情形,想必你们两也知道,我就不留你们了。那就明日再见吧!”
楚天舒和苏舒拜别了甘德彰出来,两人对这位师叔都是琢磨不透,既是琢磨不透,也便不再想了。两人就在这杭州城中走走逛逛,楚天舒进一家书馆中将儒家经典尽数买了,以备所用。楚天舒和苏舒虽然知道之前他们都将四书五经等书读的是倒背如流,然而其中精义全是不可尽数领悟,再则即使是曾经已然读懂的地方,随着阅历的丰富,思考的深入,其领悟的层次便是更上一层。故而也不敢心存半点轻视,决意乘此机会再专心研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