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月之间,楚天舒每日和苏舒早晨练功,下午精读儒家经典,晚上便去裱糊店听甘德彰为他们解惑。甘德彰独特的见解将楚天舒和苏舒带到了人生的另一个境界之中,两人都觉得甘德彰为他们开启了另一扇探视人生的新窗户,这片新的世界中的万般奇妙,是他们之前从未窥探多的。自此,楚天舒和苏舒才从涉世未深的简单和纯真,步入了深谙人生和世事的境地中。
楚天舒终于明白了甘德彰为什么要忠诚地守护在建文帝身边了,原因就是《中庸》里: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
甘德彰的信仰在儒家经典里,因此,他执着护主。苏爵爷和楚文定的信仰在佛学禅理中,因此,他们普救苍生。
活在自己的信仰里,他们都没有错!
一直到四月十五日晚上。楚天舒和苏舒照旧前来聆听甘德彰的教诲。正当三人沉浸在圣人之说中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大门。夜有客访,倒是出乎甘德彰的意料。此时伙计们都已回家。甘德彰只得亲自应门。楚天舒和苏舒便留在正堂中静静地听着。
甘德彰问道:“两位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其中一人道:“在下有一幅字画,还请阁下给装裱则个。”甘德彰笑道:“既是装裱,在下定会将字画装裱的妥妥贴贴,只是不知阁下何时来取?”那人道:“事情紧急,稍候便要。”甘德彰略一沉吟道:“既是这样,还请两位里便稍候。”说罢,做个请的手势,让那两人进了屋中。一进屋中,甘德彰又点亮了几盏灯,霎时间,屋子里便亮如白昼一般。正当他展开字画要装裱只是,却被惊的呆在了地上。
甘德彰赔笑道:“二位赎罪,这是皇上的圣旨,在下万不敢亵渎了圣旨。还请两位另请高明吧。”楚天舒和苏舒听得圣旨二字,当真是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两人心里一沉,便知道锦衣卫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只听另一人道:“阁下连建文帝都保得,还怕亵渎了圣旨?”楚天舒和苏舒又是一惊,先前说话的那人并不熟悉,方才说话之人却是他们熟悉不过的刘镇云!今日刘镇云亲到,怕是不容易打发了。只听甘德彰淡淡一笑道:“两位说笑了,此间并无建文帝。”刘镇云哈哈大笑道:“还想抵赖?如果不是消息确凿,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吗?还是快让建文帝出来吧。”甘德彰语言肃然朗声道:“此间并无建文帝,两位还是到别处再找找吧!”只听的咔嚓一声,刘镇云将檀木桌角拍碎道:“这是皇上的旨意,难道你想的抗旨不成?”说着便将腰中佩剑抽了出来道:“今日之事,人挡杀人,佛挡*!”
就在刘振云气势汹汹之时,却听得有人从院子里走了进来道:“是我威名徒儿要对人佛大开杀戒了吗?”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楚天舒。原来楚天舒听得刘威名咄咄逼人之时便再也按捺不住了,和苏舒两人从正堂中出了院,来到了下首的裱糊间里。刘镇云见楚天舒和苏舒进来,倒是吃了一惊道:“你们,你们怎会在这里?”楚天舒哈哈大笑道:“威名徒儿啊,我和你师娘在外面散步,突听得你大喊大叫说是要杀人*,便知你必是练成了绝世武功了,心中一喜,便进来见识见识。”另一人厉声道:“何人大胆!敢对刘大人无礼!”楚天舒见此人文文弱弱,一身锦缎,便知定是个文官。随即哈哈大笑道:“哎呀,威名徒儿啊,你做官了?这天大的好事,你怎地忘了通知为师了?不知你有没有通知你二师父去为你贺喜呀?”只见那刘镇云脸上却是镇定无比,唯有衣服下襟稍稍抖动,才见他心中定是气氛无比!楚天舒见他不说话,又说道:“听说鹰爪门被朝廷的锦衣卫个铲除了,不知威名徒儿的那艘大船还在否,为师还想得再乘你的大船到处游玩一番了。不知能不能如愿。”
刘镇云听得楚天舒一番接一番的相问,心中早已是气成了一团,然而他知道楚天舒的功夫着实高明的很,自己有要是要办,不宜与他纠缠,便强压怒火笑了笑道:“如果师父愿意,等小徒将公务办完,便带师父和师娘去游玩一番。”那为文官模样的人见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对楚天舒竟口称师父,毕恭毕敬,惊的瞠目结舌起来。楚天舒见刘镇云不怒反笑,倒也是一惊,心中暗暗佩服此人的城府。他知道刘镇云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便欲将他激怒了,好一举取胜,哪知这刘镇云竟然能将怒火压下去,当真是不容小觑。楚天舒也笑着道:“公务也不在这一事半会儿,还是让为师见识见识徒弟的功夫吧。”刘镇云见楚天舒纠缠不休,便知他与建文帝必有极大的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