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面,会为他小时候的一点点事而津津乐道,然后发自内心的开心地大笑。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楚天舒实在想不出任何可以描述的言语来,他蓦地明白过来,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爱,毫不保留,毫不掩饰的真爱。
直到过年当日,楚天舒才接到爹爹的信,信上就两句话:“诸事安好,安心过年。”既是这样,一家人也便放心下来了。母子媳三人便开开心心地过了年,虽然一家之主楚文定未曾回来,然而苏舒带给楚夫人的惊喜直将丈夫缺席带来的遗憾压了下去。年夜饭的时候,楚夫人道:“过了年,等事情安顿下来,务必得将你们的亲事办了,不能再拖了,我可是等不及了!”楚天舒忙凑过脸道:“娘亲,你是等不及当婆婆了,还是等不及当奶奶了?”这一问虽是问着楚夫人,然而声音却是不曾压低,直把苏舒听得面红耳赤起来,她狠狠地瞪了楚天舒一眼。楚夫人似乎没有看见苏舒瞪楚天舒,忙说道:“先当婆婆,后当奶奶,一步一步来,都是不会落下的,舒儿你说是不是?”苏舒见楚夫人问自己,竟不好意思回答,只得微微点了点头以代作答。
一晃十多日,楚天舒和苏舒练功之余便到苏州各处游玩。时不时两人还去十全街的尝尝美酒,到水天堂的品品香茶,当真是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楚文定才回家来,一家人自是无比欢喜。去年楚天舒和苏舒在公爵府中和苏爵爷吃了几顿团圆饭,而今在苏州楚家这团圆饭还是第一顿。席间楚文定父子经不住这其乐融融的熏陶,都不禁多喝了几杯。个个笑逐颜开,就连一干下人也是喜笑颜开。
饭后,婆媳两人回室内歇息了。父子两人便到了书房中。楚文定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佛经来,坐在太师椅上。楚天舒见爹爹取书不读,便知是有话要说——本来应该一定有许多话要说——便忙着坐在一把椅子上,毕恭毕敬地等着爹爹开口。楚文定警惕的朝窗外一扫后,便低声道:“建文帝已到杭州,就在市井中隐居,城东望月巷中有一家裱糊匠,那便是你甘师叔所开。此后半年你和苏舒就到杭州住着吧,那里有咱们的生意庄,我已让秦伯伯先行过去了。到了杭州后,你可以经常去走动走动,一来是要留意周围的动静,二来可以向你甘师叔讨教一些儒家经典所遇到的困惑。”楚天舒听爹爹说向甘师叔讨教儒家经典,不禁甚是惊讶。心想:“就之前那个猎户打扮的甘师叔,竟会是精通儒家经典?”楚文定自是将楚天舒的惊讶和狐疑看在眼里,便说道:“你甘师叔的书读的很好,儒家经典造诣很高,在我们师兄弟五人中,你大师伯,哦,就是之前的太子爷,和你甘师叔两人自始至终读的都是儒家经典,而苏爵爷,为父还有你雷师叔,我们先读的儒家经典,尔后便开始研读了佛家禅学。这样一来,在儒家经典的造诣便没有了你甘师叔高了。你多向他请教,对你大有裨益的。”说罢,楚文定轻轻啜了一口茶,楚天舒道:“孩儿谨记爹爹的教诲,当想 多多请教。”楚文定点点头道:“你和他处的久了,你就能看到他心中的世界,到那时,你才可以真正理解他。”楚天舒之前便隐约觉得甘师叔和爹爹、苏爵爷还有雷五爷行事风格大为迥异,当时也并未在意,如今听爹爹说来,显见是自己的感觉不无道理。心道:“既是这样,非得窥探到甘师父的世界不可。”想到这里,楚天舒便点了点头。楚文定又道:“此番建文帝从巴南迁隐于苏州,虽然甚是隐秘,然而难免有透风之墙将此事传于永乐之耳。此后半年,如果太平无事,那么此事便无甚大碍了,万一有事了,再另作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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