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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兄弟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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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做起了皇帝梦来了,他们这是自寻死路了。永乐眼巴巴地等着他们造反了,一造反便有了处置他们的又由头了。他们也不想想,当年宁王多么出众,最终还不是败在永乐手里?就是老秦王和老晋王都自忖不是燕王的对手,就凭这些不肖子孙也能翻起大浪来?当真是妄想!”楚文定道:“只是秦王和晋王手下网罗了不少亡命之徒,这次永乐御驾亲征,这是这些亡命之徒大显身手的好时机,这不可不防啊!”苏爵爷道:“四弟说的是,一旦刺杀成功,并会导致天下大乱,到那时遭殃的还是百姓,看来这次还免不了要保护皇上了,嘿嘿,咱们本是拥护建文帝的,谁能料到竟还要保护永乐,当真是有趣啊。”楚文定道:“唉,咱们保护的不是永乐,是大明天下的稳定,是黎明百姓的安宁。”苏爵爷连连称是。

    这一番交谈足足谈了两个多时辰,眼见东方既白,楚文定道:“二哥,你也该回去了,等你这次出征回来,小弟再来找你畅谈。还望你在沙场上多多保重了,建功立业的是就交给那些年轻将军们吧,二哥你就不要再重拾昔年的威风了。”苏爵爷知道楚文定的苦心,便笑着道:“为兄心里有数,三弟放心吧。见到师父后,替我向他老人家磕头问好。”楚文定道:“一定,一定!”苏爵爷道:“那为兄便先行一步了。”说罢,苏爵爷从巨柏上一跃而出,好似一头雄鹰一般,直向院中扑去,竟是一下轻轻落在了正堂门前,尔后朝府外的巨柏一抱拳,便进了门。苏爵爷这一轻功展示,直看得楚天舒目瞪口呆,他心里寻思道:“苏爵爷的轻功多半在雷五爷之上,只是爵爷隐藏的深,江湖上很少有人见到过,雷五爷久在江湖中出入,人们自是常见他展示这轻功绝技,因此雷五爷得以威名远播啊。”然而楚天舒终究是惊诧万分,原以为苏爵爷只是带兵的将军而已,武功必也是平平,哪料到他的功夫如此精湛!正当楚天舒兀自发呆之时,楚文定已经跳下来树,低声道:“舒儿,下来吧。”楚天舒这才慌忙跳下树来,父子两人发足往回处奔去。路上,楚天舒不禁问道:“爹爹,这苏爵爷的功夫怎地如此之高?”楚文定笑了笑道:“我们师兄弟五人中就是苏爵爷功夫最高,他只是深藏不露而已。”楚天舒又问道:“那太子朱标难道武功也好生了得?”楚文定摇摇头道:“太子当年师从你太师父,身体孱弱,不宜习武,因而只学禅理不学武功。”楚天舒道:“原来是这样,我原以为太子定然也想爹爹您老人家这般武功高强呢。”楚文定笑道:“如今,我们师兄弟四人,恐怕没有一人能及的上你七分的。”顿了顿又道:“太师父将自己的真气和内力传给你,这让我好生不忍呀。你年纪尚轻,内功大有时间来练,你太师父这番损耗真气,对身体可是大大的有害呀。”楚天舒道:“当时孩儿也和太师父说了,可是太师父说他给我传了内力后,两三日便可恢复,所以孩儿就遵从了太师父。”楚文定道:“傻小子呀,那真气是你太师父练了几十年的结晶,哪能两三日就能恢复得了呢?你太师父传给你一分,,他体内便永远少了一分。要不是到后来你体内的内力远远强于他老人家的话,他老人家早就耗尽真气了。”一听此言,楚天舒惊得竟停了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原来当时太师父见他拒绝,便诓骗于他,这才得以将大半真气传入他体内。这时一旦明白心里便是愧疚立生,自责不已。楚文定见他这样便柔声道:“太师父对你一番厚望,你不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便是对他老人家最好的回报。”楚天舒点点头,一时间竟是心如潮涌,感动不已。

    不多时父子两人便回来了,到了门前,两人更不答话,只是提起展开轻功,各向自己的屋中奔去。此时正值黎明之际,天色更比之前黑了许多,人们正是熟睡之时,哪还有人留意院中的动静,饶是这样,楚天舒依然不敢大意,轻轻推开了门,也不掌灯,就在黑暗中宽衣上床。刚躺下,楚天舒觉得被窝中甚是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心里正奇怪,自己走的时候是子时,现下已过是寅时,这被窝为何依然热乎乎的?再说了这幽香从何而来?他忙将手在被窝中一摸,竟然摸到一个人,这一惊非同小可,直把楚天舒惊得跳下床去,一手抓起断水流,厉声问道:“什么人?”床上那人扑哧一笑,楚天舒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苏舒,一面暗骂自己愚蠢,方才这幽香自是舒妹的香味了,怎地就没有想到了呢?知道是苏舒后,楚天舒慌忙又爬上床,一把搂住苏舒道:“哈哈,这可是你自己来的,休要怪我喽。”说罢,便摸到了苏舒的头,凑上嘴在苏舒面颊上亲了几下。苏舒也摸到了他的头,两手揪着楚天舒的耳朵狠狠地说道:“臭小子,你给我从实招来,三更半夜不睡觉,到哪里快活去了?”楚天舒吃不了耳朵的疼痛,忙道:“娘子饶命,小的这便从实招来。”苏舒依旧揪着他耳朵,只是不用力拉得他疼痛,不依不饶的说道:“从实招来便饶了你,要是干说半句谎话,我便揪下你一只耳朵来。”楚天舒咧着嘴道:“我招,我招,我去拜会了一下我岳父大人。”苏舒听他这么一说,忙问道:“千真万确,没有骗我?”楚天舒忙道:“千真万确,绝不敢欺骗娘子。”苏舒这才放开他的耳朵,一边帮他揉着耳朵,一边问道:“你找爹爹干啥了,怎地也不叫上我同去。”楚天舒道:“我去向岳父大人请教一下,老婆揪耳朵该怎么办。”苏舒一听就知道他在胡扯,用揉着耳朵的指头又是一揪道:“还敢骗我,还敢骗我,你当真是不说实话了?”说着语气竟庄重起来。楚天舒忙道:“我的娘子呀,你不想想,我能去哪了?我要那种出去寻花问柳沾花惹草的人么?再说了,家里还有这如花似玉的娘子等着我来亲了,我干嘛还要出去呢?和你说吧,今晚出去办大事了。”其实苏舒知道楚天舒的人品,也知道他出去必是有事要办,开始说的出去快活的话,只是玩笑。她其实在楚天舒走后不久,便来到了楚天舒房中。当时苏舒一觉睡醒来,便再也睡不着了,便想和楚天舒说说话,来到了他房前,没想到敲门无人应,她甚是着急,还以为楚天舒怎么了,忙进来相看,却发现楚天舒不在,于是她便和衣躺在楚天舒床上,等他回来,谁料竟等到寅时,楚天舒才回来,这一晚,苏舒担心到了极点,他生怕楚天舒出什么差错,好不容易等到楚天舒回来了,他还不好好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让苏舒心中甚是酸楚,便不自觉地变了语调。楚天舒知道苏舒必是担心了一晚,忙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苏舒听得竟也是惊讶万分。其实这也自然,苏爵爷和楚文定说谈之事,样样都是惊喜迭出,楚天舒都惊讶的一波接一波,苏舒自是不必说了。停了楚天舒讲述之后,苏舒满是惊喜地道:“没想到爹爹武功竟是如此高强!没想到你爹爹和我爹地居然是师兄弟!没想到太子朱标是你爹爹和我爹爹的师兄!没想到……”

    楚天舒心中暗自好笑,心道:“这些足够你惊讶好几天了。”他反正早已惊讶过了,任凭苏舒一个人在那里嘟囔,他一手从苏舒头下面伸过去,一手放在苏舒身上,竟搂着苏舒睡着了。过不多时,天已经亮了起来,苏舒突然道:“不好,我该回去了,要是让别人看见我在你屋中过夜,那可怎么得了?”说着便要起来,楚天舒半睁着眼道:“此刻要走也晚了,院子里早有人了,你一出去便被看个正着,还不如乖乖地等到正午时分,一块吃饭去,这便没人起疑。”苏舒想想也对,只好又躺了下来。只见楚天舒鼻息连连,睡得正香,然而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来为楚天舒给他讲的昨晚的惊奇事,一来自己第一次和楚天舒同床而眠,虽然两人均是和衣而卧,然而这也足以让她心似鹿撞,脸如红霞,这如何能睡得着呢?

    苏舒睁眼看着楚天舒深沉的睡相,听着他有节律的呼吸,忍不住用手摸着他俊朗的面庞。她心里想着:“嫁给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一辈子算是值了!”楚天舒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意,他微笑着,将苏舒又往紧抱了抱,然后又沉沉地睡去。

    直到正午时分,楚天舒才算是睡了醒来。两人索性懒的起床,都侧躺在床上,四目相对,脉脉含情,仿佛自己的整个世界就在眼前一般,仿佛眼前的彼此就是自己世界里的全部。虽然两人都沉默不语,然而却是心意相通,两颗心跳动着,交流着,融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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