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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兄弟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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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声音吗?难道刚才这个武功高强之人竟是苏爵爷?难道他和爹爹还是同门师兄弟?”只听得楚文定道:“刚来不久。”苏爵爷又道:“天舒没有同来?”楚天舒道:“在旁边的树上。”苏爵爷道:“唔。天舒得到了师父他老人家亲授武艺,如今他已远在你我之上了,似乎可与师父比肩,当真是了不起啊。”楚文定道:“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夫,也为见是好事,徒增其狂妄骄傲之心。师父他老人家对后辈晚生的一片厚爱,还望天舒莫要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啊。”苏爵爷道:“三弟此言差矣!我观天舒为人谦逊,谨言慎行,行侠仗义,心系苍生,实在是后起之秀,这份品行,远甚于昔年的你我。再说了师父他老人家目光如炬,焉能看错?”楚天舒听得苏爵爷和爹爹评论自己,心下忐忑不安。一面为爵爷大赞自己武功和品行之高而欢喜,一面又为爹爹对自己狂妄骄傲的担心而惭愧不已。苏爵爷又道:“前些日子,我已经将舒儿许配个天舒了,天舒应该和你说了吧。三弟啊,休怪二哥自作主张。”楚文定忙道:“二哥说的是哪里话,你不嫌弃天舒辱没了侄女,我就甚感惶恐了,我怎会再做他想?”苏爵爷又道:“等此番被征回来,你便将他俩的婚事办了吧,我被囚于此处,一切不便,多有动作,反倒不好。”楚文定道:“二哥所说,小弟照办便是了。只是你长器屈于此处,也不是长久之计,索性一走了之吧。”苏爵爷叹了口气道:“我与你不同,你生在江湖之中,随心所欲,可以任意为之。我这身在庙堂之上,却是身不由己。再说了太祖爷大恩,我又岂能不善始善终,当今皇上对我好也罢,不好也罢,我都不以为意了,只是觉得愧对大师兄,没有照顾好建文帝。”楚天舒又是一惊心里寻思:“爹爹和苏爵爷的大师兄会是谁呢?他怎么如此神通,居然将建文帝托付给别人呢?难道他是建文帝的师父?将建文帝托付给苏爵爷,让他教授武功的?只听楚文定道:“二哥不必如此自责,我此番来便是和你谈谈此事的。大师兄虽然将建文帝托付于你我,然而这皇家之事,焉是你我做臣民的所能左右得了的?大师兄虽然贵为太子,然而人死如灯灭,那永乐又怎么会将一个死了的太子放在心上?再说了,太祖令你久居大同之后,你已然对朝中之事不再过问,就连建文登基后,他也不曾请你回去,一味地听信方孝孺黄子澄等人所言,大力削藩终遭致帝位不保,到得大势已去之时才求救于你,任你有诸葛之智,武穆之才也无力回天呀!”听到这里,楚天舒才知道原来太师父的大弟子、爹爹和苏爵爷的大师兄便是当年的太子朱标!这当真是让人万难料到啊。苏爵爷又是一声长叹道:“我有何尝不知此理?当年大师兄临终之时让我好好照顾他的儿子,可是他又怎知太祖竟将皇位传给大师兄的儿子呢?建文即位后,人家已是贵为天子,还用的着咱们哥儿几个照顾吗?谁知他竟被自己的叔叔篡了帝位呢?”楚文定道:“如今是成定局,逊位的逊位了,即位的即位了,都二十年之久了,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的了。再说了建文帝隐于山林,勘破了这些恩恩怨怨,你又何必一再耿耿于怀呢?”苏爵爷道:“耿耿于怀,那是因为我愧对大师兄的嘱托,然而事到如今,我也无能为力了。”楚文定道:“皇上乃天下人之皇上,即使力所能及,难道二哥你愿意再起战事,陷百姓于水火之中吗?”苏爵爷呵呵一笑道:“你二哥是那样的人吗?当年师从师父,学艺有成时,我便随太祖爷东征西战,难道三弟你认为我是贪图富贵功名吗?”楚文定忙道:“二哥之所做正是为了救民于水火之中,你心怀天下,心系苍生,视名爵如粪土,小弟焉敢那般小觑了二哥。”苏爵爷道:“永乐即位以来,虽然对反对他的臣民大开杀戒,然而这二十年来,大明朝却是空前的繁荣,边疆安定,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远超太祖之时,此番功业,想那建文帝也是万难与他匹敌,你我又何忍再燃战火,以致生灵涂炭而做千古罪人呢?”楚文定道:“二哥所言不错,昔日师父一心要拥建文复位,然则今日看来,复位之事万万不能再提,这虽然有悖师父他老人家的心意,然而为天下苍生计,也只好违此师命了!”说罢竟是叹息不止。苏爵爷道:“三弟你误会师父之意了!师父他老人家法号空心禅师,焉能看不透此事?他老人家昔日教导我们慈悲为怀,焉能让咱们陷民于水火之中?大师兄之子也好,皇帝也好,在他老人家眼里和天下苍生等同视之。他老人家之所以让我们筹备复位大事,其实是对我、你和五弟的考验。他老人家其实是想看看自己教出的这些弟子到底能否辨明大义,是否心系苍生,说实在的,他老人家其实害怕咱们真的举起义旗干出复位之事来。”楚文定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师父他老人家无愧是得道的高僧,看来我还是没有参透啊!”言语中竟是颇为自责。楚天舒听到这里,心头一暖,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心道:“原来太师父也是在考验自己,他老人家亲自传我功夫,赠我宝刀,让我在江湖中举复位之事,竟是有意考究我的是否识大局辨大义,他老人家当真是用心良苦啊。难怪我和太师父临别时,他老人说让我有解决不了的大事时再去找他,看来他老人家早料到我会对复位之事是否该行而产生怀疑,我不支持拥建文复位便是不遵师祖的命令,然而遵了师祖之命却是有为大义之事,当真是一件难以解决之事。如此说来,太师父早就盼望我回去找他了。这么久我都没去找他,他老人家必然以为我真的做出了遵祖命而违大义之事了,想必他老人家失望的很吧。”刚想到这里,苏爵爷又说道:“对于建文帝,咱们尽力保得他性命无碍足矣。这二十年来,建文帝躲了起来,这一躲倒是让永乐寝食难安,他无日无夜不想找到建文帝,以了却心中的担忧,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却是一无所获,永乐是个执着的人,他自是不会罢休的,所以咱们还得费些心,保得建文了也算是给大师兄的一个交待吧。唉,其实永乐皇帝又何必如此担心了,建文帝早就没有不再牵挂这种种恩怨了。”楚文定道:“只是苦了四弟了,他陪在建文身边,这二十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呀!楚文定说着,竟哽咽起来了。苏爵爷长叹道:“四弟是个重情义的人,当年他和大师兄最好,再则建文帝曾让他统领大内侍卫,对他颇为倚重,四弟是此报大恩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意了,或许他觉得和建文在一起反倒是乐在其中了,咱们就不要徒伤此心了。”楚文定也深深吐了口气道:“但愿他过的不至太过孤独了吧。”顿了顿又道:“听说皇上不日便又要御驾亲征,不知何时出发?”苏爵爷道:“多半是四五日之后,各路兵马已经整装待发,粮草军饷已然备好,只等良辰吉日便要开拔了。”楚文定道:“我让天舒随你出征吧,好有个照应。”苏爵爷断然道:“万万不可!战场上凶险万分,岂能让天舒去冒险?”楚文定道:“永乐贵为皇上还要亲征呢,再说了男子汉志在四方,没有半点豪气便是枉为大丈夫!更何况我那侄女定然也放心不下她的爹爹,她必会在暗中跟着你去。”苏爵爷笑道道:“她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我还用得着她保护了?”话虽然如此说,然而语调中却透着甜蜜。楚文定道:“二哥,我瞧你不但没有将武功传给我那侄女,只怕是她连你会武功之事业不知道吧?”苏爵爷苦涩地一笑道:“学武功有什么好,武功高,人品低下,那便是武林中的祸害,武功高,人品好,却得肩负使命,担当道义了,这便要累死累活的,有什么好?你看看天舒,小小年纪却也要行侠仗义,为民请命,真是难为他了呀!”楚文定道:“大丈夫生当如此,想必二哥你不会为自己后悔吧。”苏爵爷道:“后悔自是不后悔,不过咱们都这般劳累了,不忍心让下一辈再累了。唉,天下之事,哪能管的完呢?你说不是吗?”楚文定道:“这倒是,这就看他们自己去吧,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他们爱怎么走就让他们走去吧。只要不是违背道义,坑害百姓之事,随他们去吧。”苏爵爷笑了笑,两人沉默了片刻,楚文定说道:“据传言,秦王和晋王似有反意,他们曾暗中与蒙古那边接洽,不知二哥可知此事?”苏爵爷冷笑道:“他们的那点花花肠子,天下人早就看出来了。永乐削藩不必建文手软,老秦王和老晋王一死,永乐也懒得理他们留下的这些不成样子孙了,如今藩王做腻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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