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柔波小姐送进宅子,好生看顾着,我有事外出,一会儿回来问话。”
水柔波又是一笑,似是不胜寒冷的拉了拉身上的鹤氅,将身子裹得更紧,“你不需交代这么多,我本也没处可去,倒是聂十七一向行事诡孑叵测,出人意料,保不准他真的潜回雍州了也未可知,如果事实果真如此,以大小姐对他的心思,他若是想要她,甚至都不需开口,只需要勾一勾指头,其人必定跑得飞快。”
王动心下一沉,终于按耐不住,一收缰绳飞驰出去。
柔波说的是实情,但是,与其眼睁睁看着小混球跟着姓聂的远走高飞,我宁愿她在路上摔断脖子。。。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烧酒铺子,就见花生抱着一双小羊皮手套,坐在长条板凳上傻笑,那手套的式样十分简单,可是做工却异常精细,手套口巧妙点缀着漂亮的羊毛,煞是好看,而该死的小混球两手抱着手套,笑得像只掉进米缸的耗子,欢喜得只差流出口水来。
她好端端的,并没有跌断脖子,鬼面王一颗心总算放回原处,但是想到那手套必定是聂十七送来的,又满肚子的不高兴。
烧酒铺的肥老板牛来福在旁边搓着手,一副有荣与焉的样子,笑眉笑眼的说道:“就知道大小姐会喜欢。。。”
眼角余光瞟到门口的王动,登时神色一凛,“公子好雅兴,大清早的来喝酒。”
王动定了定神,眼见铺子偌大的前堂,除了花生主仆三人,再没别的酒客,遂单刀直入道:“牛老板,大小姐有无告诉你,聂管事的不见了?”
牛来福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他昨日傍晚出发,星夜兼程赶去洛阳了,临走时要我复你,说公子的要求过于无礼,就算有主子令牌在手,他也不敢擅作主张,要报给主子听过,再做定论。”
王动愣住,“我什么时候向他提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