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滚出去半下午,到傍晚的时候折转,身后跟着一名女子,却是满堂娇的水柔波姑娘,见到花生连忙上前对住她福了一福,“给姐姐请安。”
花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上次你不是说年纪大我一岁,要我称呼你做姐姐的?”
水柔波抿嘴微笑,轻言细语的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官人的玉牌在你手上,日后说不得你就是正房,我这个做妾室的,叫你一声姐姐也是应当。”
花生这才明白,心里没来由的冒出无名业火,眼睛发着光,怒视王动。
王动被她毒眼扫射,却不见半点惊慌,神情从容镇定,甚至可以说还有点潇洒的样子,眉宇之间也有些神秘的喜悦,似笑非笑的说道:“大小姐,小人做错什么了?”
花生恨恨说道:“我让你去领裴庭御来见奉恩,你领个花魁回来算什么事?”
王动慢吞吞的说道:“大小姐你听我解释,丝丝姑娘说了,只要你答应我收她做妾室,她就亲自进长安请回裴庭御不说,还会游说她家主,找裴庭御的父亲提亲,让裴庭御迎娶奉恩。”
说完冷眼观察花生反应,握着狐狸折扇的手没来由的收紧,不知道花生那张红嫩的小嘴会吐出何种让他欢喜还是郁闷的言辞。
彼时在场的朝恩和奉恩都愣了愣,“迎娶奉恩(我)?”
奉恩固然登时就喜得找不着北了,朝恩却是又惊又喜,又少不得的忧虑,惊喜的自然是奉恩婚事有望,忧虑则是王管账的和大小姐的关系。
王管账刚刚虽然竭尽全力隐藏,但是他死死握着折扇的手指骨异常突出,嘴唇抿得死紧,显然心中很紧张,而她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王管账的担心的肯定不是花生不同意他收丝丝姑娘做妾室。
花生那厢却没注意王动的试探,她耳朵里只听到两个字:家主。
水柔波姑娘的家主,有没有可能就是王动和裘太平的主爷呢?
我要试探看。
她心念千转,拿定主意,冷笑了一声,对水柔波说道:“丝丝姑娘好大的口气,假使我记得不错,裴庭御大人好似是本朝尚书右仆射裴寂大人最偏爱的小公子,以裴大人在朝堂上的地位,裴小公子的正房妻子,一定是非贵族秀女莫属的,像奉恩这样的卑贱下人,怕是做侍妾都不够格的吧,你凭什么让我相信单凭你口中一个家主之力,就能玉成她的婚事?”
王动料不到花生会在这个细枝末节的地方发问,一时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水柔波笑盈盈的说道:“大小姐有这一宗疑虑,可见是不知道小女子口中的家主是何种来历。”
花生心跳如鼓,兴奋得眼睛发光,偏偏面上的神色却十分平静,不仅是平静,甚而可以说是淡漠都不为过,“想来不外就是哪个有钱的富户吧,最大超不过雍州的官长,毕竟以你青楼女子的身份,靠山再高深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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