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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沮丧的说道:“昨儿一大早就走了,彼时我在睡觉,你不在家,姓王的也没帮忙留一留,直接就送走了。”
老爷惊讶的问道:“他去哪里了?”
花生叹了口气,软塌塌的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他没告诉我,只留了封信,说要是我想联络他,就找姓王的。”
老爷扫了王动一眼,沉吟了阵,问王动道:“这么说来,王管账的是有办法联络到他的了?”
王动没作声,一双犀利的黑瞳扎也不眨的望着老爷,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去,“算是,只不过太平喜欢清净,临走时候嘱咐我,没有紧要事,不要去打扰他。”
老爷哦了声,敏锐的察觉到王动似乎是有点不悦,当即就住了口。
只有花生浑然不觉,痴痴呆呆的说胡话,“不晓得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不在雍州可真是不好玩呢。”
王动好整以暇的笑道:“如果小人没有记错,太平在雍州似乎也没多少时候和大小姐玩耍的吧?他和大小姐说过的话加在一起,怕还没有小人半天和大小姐说的话多呢,怎么就让大小姐恁挂念了?”
花生白了他一眼,恨恨的说道:“你能跟他比么,人家是谪仙下凡一般的人物,寻常如我这种小女子,能有机会跟他说上一句话已经是三生有幸的雅事,你呢,你不过是只泥水地里的一只土狗,又懒又馋又刁滑,獐头鼠目,蛤蟆腰身,跟你说一句话都是多余!”
王动气得笑出来,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这要换在从前。。。”
花生冷笑了一声,跳到椅子上,隔着两张桌子各据一方冲王动叫嚣,“从前怎么了?”
王动瞪着花生,半晌复又泄气,老老实实的龟缩回椅子上,忍气吞声的说道:“这要换在从前,我比现在还更不如呢。”
花生险些笑出来,慌忙绷住脸,趁机再下一城,“你知道就好。”
老爷也忍俊不禁,笑着拉了花生从椅子上跳下来,打了个圆场,“好了,小妹子,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王动白脸抽搐了两下,抓起桌上一团雪白的宣纸塞进口中,狠狠的咬住。
正巧朝恩拿了茶点进门,见状笑着说道:“连纸头也吃,王管账的竟饿成这样了?”
王动口中塞着纸团,说话难免口齿不清,“我心中悲愤难言。。。”
朝恩抿嘴微笑,将手上托盘安置到花生桌子旁边,倒了一盅热腾腾的参汤,端到王动跟前,笑着说道:“大小姐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话不中听,心地却是好的,王管账的大人大量,就不要跟她小孩子一般计较,喝了这碗参汤,暖暖身子,顺顺气。”
花生大感不满,“朝恩你要搞清楚,参汤是灶房熬给我喝的,做什么端给姓王的,你是谁家的丫头,做什么要向着外人?”
朝恩将参汤放在王动桌上,又手脚麻利的另给花生盛了一碗,陪着笑好言好语的说道:“灶房说今天水掺多了,是以参汤熬出有多,我想着王管账的昨儿受了伤,所以就分他一碗,大小姐要是不乐意,我下次不再分他就是了。”
倒让花生不好意思,“我也没说不分给他。。。”
这时王动突然插了一句,“朝恩,你怕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办吧?”
老爷和花生都愣了愣,及至反应过来,齐齐看向朝恩,问道:“是什么事?”
朝恩苦笑,低垂着头,踌躇了阵,说道:“奉恩那丫头,自打上次见到裴家那位小公子庭御大人,就好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老爷沉吟了阵,说道:“我上次已经劝过他,裴家那小公子一般人最好不要招惹,她竟是没听进心里去。”
朝恩叹了口气,“情之所起,一往而深,不知所以,不知所踪,原也是常情,我每日见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当真是万分的难过。”
王动说道:“所以你就打算求我帮忙?”
朝恩点了点头,“今天早上有人给奉恩送来一封信,是满堂娇的丝丝姑娘写的,奉恩拆开看过,就魔障了。”
花生心下一沉,“丝丝在信上写什么了?”
朝恩迟疑了阵,小心翼翼的说道:“丝丝姑娘不知道从哪里获悉奉恩恋上裴庭御大人而不可得,就写信告诉奉恩,说裴庭御大人和她乃是近交知音,只要奉恩能够说服王管账的每三日到满堂娇和她一会,她必定会在小公子跟前替奉恩多多的美言。”
大小姐对王管账的有心思,她自己或许不知道,朝恩却是知道的,所以说这番话的时候她不住观察花生脸色,只等大小姐脸色一变,立时打住不提,哪想到一番话都说完了,花生仍然不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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