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你可以给我下毒……”
啪,啪,啪!大门霍然打开,李琨站在门外,双手仍在鼓掌。“表弟,想不到你有如此襟怀!莫要告诉为兄,这就是你推拒廷尉千金的原因。”
刘北看看李琨,再看看长歌,壮士断腕一般昂首答道:“不错,正是她!”
“啧啧,你故意因我前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出戏?”
刘北默认,李琨笑着摇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兄自然不会为了这件破衣服伤了咱们的手足之情,你想要她就带走吧。不过莫怪为兄没有提醒你,这个丫头十分的不识好歹,冥顽不灵的很呐!”
“破衣服”三字深深刺痛了刘北,他像一头愤怒的豹子般跃起,抓着太子领口的咬牙切齿的问:“你说什么!”
“你疯了!为了一个臭丫头竟然敢对本宫动手!”
长歌也吃了一惊,想不到刘北的反应如此激烈。不过他们起冲突是她所乐见的,最好两人反目成仇互相残杀,也省的她动手了。一时间这个邪恶的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心跳加快,复仇的恶魔吞噬了理智,她第一次有了害人的念头。
李琨一把推开刘北,恨恨的说:“红颜祸水,别为了一个女人怀了咱们兄弟的情谊!让她留下解药,你带她赶紧滚!”
刘北瞪他:“她的解药呢?!”
“我堂堂一国太子还会赖账不成!拿她的解药来换!”
刘北转身走向长歌,他看到墙脚的身影明显一抖,方才的愧疚由袭上心头。走到离他三丈之处站定,温言劝道:“别怕,把解药给我,我带你走。”
两人对视良久,就在刘北要赌咒发誓时,长歌缓缓开口:“刘先生,我信你一次。我的信任不多,求你不要让我失望。”
寥寥数字激起刘北胸中千层巨浪。他右手指天:“我刘北在此立誓,此生定当竭尽全力保护葛畅周全,如若违誓,有如此桌。”说罢左掌劈下,啪啦一声木屑四散,桌子断为两截轰然倒下。
长歌漠然看着这一切,绕过桌子的残骸走到太子面前:“我给你下的毒不会要你的命,只是退层表皮罢了。明日起会有大面积退皮,若是痒痛,切莫抓挠,只须用硫磺水泡半个时辰便好。太子不用担心,十日后会长出新的表皮,与从前无异。你给我吃的是幽螺草,我知道如何解毒,不需要你给我解药。”不等李琨说话,她转身走到刘北身边,执起他的左手迎着月光看,手掌边缘扎进去几根木屑,鲜红的血液顺着木屑往外渗。“先生,回将军府吧,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