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不可察的上扬,终于来了。
东宫浣衣局水房,刘北放下长歌:“我知道你有苦衷,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长歌心中嗤笑,自以为是的善良!
“刘将军,我已不是葛畅,我现在叫小双。”
刘北皱眉。淡淡的月光下她的小脸清瘦,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纯净,似乎笼上一层哀伤的薄雾。犹记得书院马场飒爽的英姿、青峰密林间俏皮的笑容、月下溪水中曼妙的身影,刘北觉得气血上涌,难堪的别过头去,生涩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何会在东宫?”
“我早年父母双亡,前些日子家中生意失败,兄长去世,剩我一人流落街头。有一日我受寒发热,晕倒在太子马前,他便把我带回东宫。”顿了顿,她语带哽咽:“初到这里时太子对我极好,请太医为我治病,给我用最好的药材。哪知我病好后,太子……他对我……意图不轨……我知道你不相信,他们都说是我引诱太子……”
刘北蓦然握紧双拳,他怎么会不信!他自小与李琨一起,李琨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他不会无故对人施恩,尤其是对一个俏丽可人的姑娘。太子风流好色不是什么秘密,要是他能放过她那才是怪事!
她压抑的哭声让他无比揪心,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又有泪水流下,他再执着的擦去。如此反反复复似无止境,他心里一急,俯身将双唇印在她的眼睑上,自然而然的吮掉泪珠。
长歌一惊用力推开他,“你……你要做什么!”
她惊恐戒备的眼神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让他清醒。自己要做什么?!轻薄一个无助少女?这与那些登徒子何异?
他急忙上前一步解释:“对不起,我……”
“你别过来!”长歌拔下簪子抵在脖颈上,“不许过来!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可我也不会任你欺凌!”
“好,我不过去,你不要轻举妄动。方才是我不对,我发誓绝不碰你,快放下发簪!”
长歌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墙边仍是没有放下簪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谁是真心待我好,谁是别有居心。我谁也不相信,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再相信。太子不是好人,你也未必是。你问我为什么要留着太子身边,我告诉你,我给太子下了毒,解药只有我有。我们彼此达成共识,他护我周全,我给他解药。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给我下了毒。如此大家要死一起死,要活必须一起活。你明白了吗!我不能离开太子!”
“你不要冲动!你和太子给彼此解毒,我带你走,我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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