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五层的灰黄色楼上看:“你们是在几楼?”
“五楼。这老楼没电梯!”
怪不得咏恩只穿平跟鞋。程城微笑:“辛苦你了。”
女孩把盒子一扬:“放心,过两天她回来,我交给她。”
“她出差了?”
“病了,在挂水呢。”
程城想这女人还真不省事,打电话给她问:“你一个人在医院,霍景知道吗?”
咏恩唉一声:“不知道,你别管了。”那次因善铭误打电话,她对霍景不轻不重地丢了两句冷话后,他有两天没打电话过来了。她自然不会主动跟他说她病了,不然他以后绝不会准她住外面。
此刻她一个人坐在医院里,右手静脉里插着两根针,自己给压着针头,正心烦气燥地仰望着水瓶里的水一点点缓慢地滴着,无聊得想挠墙。
程城问了她的同事,直接找到了医院去。咏恩坐在门诊室休息室里,一手只搭在椅子上,一只手托腮闭着眼,已经睡着有一会了。一护士走过来拔了针,拍醒了她:“水都滴完了!你休息一下,等会儿下去取药。记得明天还有两次。”
咏恩边按着止血的两根棉签,边答应说好。这才注意到了程城,一愣,随即眉皱得更紧了,无可奈何地说:“哎,你——”
程城拍她的肩:“坐着。我替你去取药。”
取了药,程城板了脸把她拎起来:“你怎么搞的!发烧这么严重,被怀疑有甲流。”
“那你还不离我远点,小心传染!”
“我马上打电话给霍景。”
这句话吓到咏恩了,她气呼呼地抢他的手机,“超过37度都会被怀疑是甲流,我才发烧一天而已。不要给他打电话,他要见到我这个样子……唉!你真想做好事,就送我一趟好了。”她吃过退烧药后全身无力,手机没夺到,倒是头重脚轻气喘吁吁地急出满脸的汗来。
“你跟他怎么闹成这样?”
谈到霍景的事,她一言不发,守口如瓶。
出了医院,外面风有点大。她畏寒,抱着胳膊倦缩着身子慢慢地走路。程城二话不说脱了外套裹在她身上,像个卫士似地不紧不慢地护着她。可她不高兴,他也不高兴,脸都像打了霜似地一路沉默无言。
车里开了很足的暧气,她身上不住地冒汗,连额前的头发都湿透。靠在椅背上,精神还是不济,眯上眼便昏昏欲睡。程城握了握她的手,发现手也有点烫。他一边用纸币给她擦汗,一边生气地骂:“蠢女人!”
“我惹你了吗?”
程城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睥她一眼:“我就是见不得你生病,见不得你出一点问题。偏偏每次都让我看到,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我要是你,就躲得远远地!我生了病关你什么事!”
“是!关我什么事!谁叫我好死不死地就是心疼你。”
刹时间两人又安静了下来,对视了一眼,又各怀心事若无其事地转开去。
咏恩转过头去看夜景。蓝丝绒的天幕,吹了一天的风,云朵被吹散了,化作了天边的绮丽的烟霞。风习习地拂过她的脸,蓦然间,前尘往事也似一一散落在眼前。其实他真是个好男人,他的好她也全都知道。她不是不感动的,记不起是不是对他有过倾慕。那些日子过得太匆匆,有些东西总归是错过了。尔后想起来过,那也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程城,我……”
程城做了个停的手势:“别你你我我的,一开口,总是说些让人不能消化的矫情话。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企图,只是关心你。”
“我不知道。我一直觉得你危险。你太能诱惑人,可以把别人惹得一身伤,还可以潇洒转身的人。也许这些也是错觉,但我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我怕惹祸,怕落到陷井里无法自拔,我输不起,所以我就一直防备着,后来就成习惯了……”
程城静默。过了许久,又恢复轻松自在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醒醒,到了。”
他拎着一袋子的中药送上她上楼,她脑袋依旧昏沉得厉害。在等电梯的档儿,他突然问她:“你就打算这样冷战下去吗?”
她僵了一下表情:“是,就这样下去,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说:“既然要回家的,就早回去。不要一个人闷头闷脑地住在外里,出了事也没人知道。逃避也不是办法……”
她惆怅地一笑:“我能怎么逃避?只是想静一静。我有好几天没见到善铭了,想他了,到下周就住回去。”
进门后,程城把药分门别类地放好,替她烧了开水喝药。又交待道:“你要是明天还是高烧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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