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不在。无奈之下奔下楼,终于在店门口看到了他们。
“你们都知道了吧?这是怎么回事,赵储死了?”
流云见灵竹慌里慌张地跑过来,没梳洗,衣服穿得乱七八糟,耳边发梢向上翘着,便拉住她,细细地帮她整理,柔声安慰道:“竹儿,不要急,有我在呢。”
“可是,可是……”灵竹急得跳脚,却表达不出来。
小六端了一盆温水过来,流云握着灵竹的手放进去搓洗,又拧了条帕子,帮她擦脸。“不用担心,天塌下来,都有我帮你刺破天空。”流云淡淡地笑着,疏朗如月下海棠。
灵竹突然就安心下来,对上他的翦水双瞳,深深吐出一口气,勾起嘴角。“云哥哥,为什么你总是波澜不惊?”
很久很久以后,灵竹仍然能想起那个兵荒马乱的清晨,想起一袭青衫的流云,站在满榭春光里,侧头暖笑的样子,想起他嘴角含笑,绞着脸帕,宁淡说出的那句话。
他说:“竹儿,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只要你没事,无论什么,我都不担心。”
春意渐回,沙际烟阔。画楼雅敞,樽前花灼。
灵竹望向流云的眼睛,从里面看出了整片晴空。
随便吃了些早饭,霁雪放心不下,提议要去孙福家看看,四人便一起前往。到了城西,发现孙家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衙役手持兵器,铁着脸岿然立在门旁,阻隔民众。等了一会儿,捕头从里面走出来,指挥下属往外抬尸体,众人见状连忙后退几步。
五具尸体,都用白布盖得严严实实,看不到皮肉。霁雪偷偷弹了朵桃瓣过去,正好击中衙役的腿弯。他一趔趄,担架一抖,从白布里滑落出一只手,刺眼的苍白,冷如冰霜。
民众立刻咋呼起来,纷纷道:“果然是狐妖做的!她来吸血了!”
“休得胡说!”验尸官擦着手从院子里走出来,横眉怒目。“最终结论没下定前,谁再敢妖言惑众,扰乱民心,一律杖责二十!”
此令一出,众人安静下来,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目送一干衙役护送尸体离开。
“流云,你怎么看?”霁雪回头问。
“要是狐妖,她为什么只伤害与赵家有关的人?而赵储没出现的这些年,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孙福一家人向来无事,为何一接触赵储,就惨遭灭门?”流云冷静地分析着,“我觉得,无论三年前还是昨天的命案,都是人为。狐妖之说只是个掩饰,幕后真凶想转移大众注意力。”
霁雪若有所思地点头。“我同意你的看法。”
“可是,他们都是失血而死啊,除了狐妖,谁还会喝人血?”舞桐不解。
“不一定要喝,让血流干也可以造成失血而死。”
“你是指……”霁雪恍然大悟。
流云不动声色,轻笑。
灵竹突然插话,道:“但是,我昨夜见到了一只雪狐……”
三人顿时惊愕,一齐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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