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见到一只雪狐?”
灵竹点点头。“但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梦里见到的,反正很诡异就是了。”
“它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流云神色紧张起来。
“没有,它只是站在窗外,笑了笑而已。”
霁雪神色复杂地看向灵竹。“狐生性多疑,不喜与人接触,它既然对你笑,说明……它盯上你了!”
“这该如何是好?竹妹妹会有危险吗?”舞桐担忧地说。
灵竹毫无惧色,依旧笑呵呵的,道:“舞姐姐不用担心,有没有狐妖还不一定呢。就算真的有,也没什么,我没感觉到敌意。”
“你一向迟钝,分得清什么是敌意么?”流云半是埋怨半是担忧地说,“最近一段时间别乱走了,乖乖呆在我身边,知道了么?”
四人刚回到宴月楼,就感觉气氛异常,本该热闹的大堂里没有宾客,连打下手的小厮都不见踪影。麻雀拍着翅膀四周乱飞,时不时落在桌案上,啄食残留的米粒。丁勇一个人守在门口,平日里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吴量竟然不在。
舞桐便问:“吴量呢?”
丁勇凑近,神色诡异,刻意压低声音,说:“他可能中邪了!”
“什么?”舞桐惊讶。
“昨晚送赵家公子和孙老头回去,天快亮了才回来,回来时就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他在自言自语什么。过了没多久,街上就传来狐妖害人的消息。我们都怀疑,吴量是见了狐妖,被吓疯了。”
舞桐将信将疑。“快带我去看看!”
丁勇带着四人去了后院,家丁伙夫小厮账房见舞桐回来,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
只见威风凛凛的吴量蜷缩在床角,用被子裹住全身,只露一双眼出来,畏惧地盯着众人。
舞桐上前走了几步,唤他。“吴量?”
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拂起她雪白的衣纱。安静的吴量突然发起狂来,一把丢过被子,又抓起枕头砸向舞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舞桐慌忙躲开,不再敢往前走,站在原地,试探地问:“吴量,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吴量完全不理会外界,困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抱着头,痛苦地瑟缩着,声音颤抖,一遍遍嘟囔:“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的妻子李丝慌忙跑过去,轻轻把他揽进怀里,温柔地拍着他的背,低喃:“不怕,不怕,我在这里。”等他安静下来,才抬头对舞桐歉意一笑。
舞桐转身问旁边的账房:“派人去请大夫了吗?”
账房道:“请了,但大夫一听病状,都不敢来。”
“罢了,去抓些安神的草药,熬给他喝吧。”
“是。”账房走出去,准备从库房里拿钱。
“都散了吧,去做事,别对外乱说。”舞桐遣散看热闹的众人,又对李丝说,“等草药抓回来,我让人煎好端给你。他只是受惊过度,一时迷了心窍,等喝完药睡一觉,醒来说不定就全好了。”
李丝抿起嘴,感激地用力点头。
院子里,鱼池旁,穿着大红小夹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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