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道:“云公子也倦了?估计是今天爬山累着了。三楼还有几间空房,不如早些休息。”
“好。”流云扶起软成一团泥的灵竹,轻声唤道:“竹儿醒醒,我扶你上楼。”
任他怎么喊,灵竹都不为所动,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胳膊吊在他脖子上,眼睛眯得像刚出生的小猫。
流云无奈,只好右手托着她肩膀,左手穿过腿弯,打横抱起灵竹,往屋角楼梯口走去。
霁雪无精打采地摇着羽扇,目光灼灼的桃花眼里一片黯淡。“今天这是怎么了,都没精神。”
“走山路累着了吧。”舞桐站到他身后,把他的头抱在怀中,手指轻柔地在他太阳穴处按压。
霁雪闭着眼休息,抓住她的右手,不安地道:“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好像要出事。”
“临峦是个小镇,向来宁静祥和,从未有土匪山贼,会出什么事?你只是累了。”舞桐从背后环住他,“去休息?”
“嗯。”霁雪勾起嘴角,侧过头,在身边人脸颊上印上一吻。
明月倚高楼,夜寂静,寒声映。飞絮绕竹帘,风不定,人初静。
半梦半醒间,灵竹恍惚中看到一只雪狐,站在木窗竹帘外的吊脚屋顶上,青石瓦铺满月光。雪狐通体纯白,闪闪发光,一双眼晶莹剔透,仿若两颗绿玉宝石。它盯向窗内,纹丝不动,倏尔笑开,眼睛眯成一条缝,细长的尖嘴微微勾起,邪魅而狡诈。
“狐妖害人啦!狐妖又出来害人啦!”大街上突然喧闹起来,铜锣敲得震天响。
灵竹被吵闹声惊醒,睁开眼一看,天已大亮。黄色的雏鸟站在窗帷,啾啾鸣叫着梳理羽毛。头疼欲裂,大概花茶喝多了。灵竹皱眉,随便揉了揉,披衣起身。
窗外一片闹腾,人山人海,敲锣打鼓的那个人站在人群中心,高声吆喝着。“乡亲们,狐妖现世,天下又将生灵涂炭!赵家小公子昨天刚回来,半夜就惨死了!连孙老头一家都没放过,全都死了!人都成干尸了,没剩一滴血!”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吓得面如死灰,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站在他身边,右手握着木剑,左手摸着胡子。“此狐妖乃是千年修行,趁半夜把人迷倒,而后喝人血,来提高自身修行。若不除掉她,说不定明天就会上你家门。而如果想活命的话……”他从怀里拿出一叠写着咒语的符纸,“就把本道的咒符浸了黑狗血,贴在大门上,量那狐妖再大胆子都不敢上门!”
“我要!多少银子都要!”一人猛地扑过去,想要抢咒符。
“我也要!”
“我也是!”
“大师,给我留点!”
别的人见机也涌了上去,一阵哄抢。敲锣的那人赶忙挡在道士身前,吆喝着:“一钱银子一张咒符,都有都有!别慌,都排好队,一手钱一手货啊!”
灵竹气氛地跺脚,这人完全是无赖混混,居然拿别人的生死来发横财。转身开门奔出去找流云,却发现他的房间是空的。再去找霁雪和舞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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