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墨轩≯.】 从鸿新回家那天,我抱着我爸泡药酒的大玻璃罐子咕噜咕噜地猛灌了起码半斤白酒,还没灌完头就开始晕了起来。然后我就蹲在地上开始哭,哭了一会儿觉得蹲着太累了我就干脆躺在地上哭。反正老子现在一个人在家,姿势难看点也不怕影响形象。
我记不得自己哭了多久,然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翻箱倒柜地翻出了我和董娟从认识到现在写的所有的信、合影的照片、上课偷偷传的小纸条、互送的小礼物等等。
喜欢保留过去的东西,一直被我视为自己的一个好习惯,我总想着等我老了还指着它们来勾起点什么美好或者有意义的回忆。可是现在我不想再保留和董娟有关的任何东西了,这是我人生一段耻辱的痕迹,一道丑陋的伤疤,我永远都不想再想起。
我找出家里早就废弃不用的一个瓷盆,把那些东西统统装进去,用一把火就将它们轻易地变成了灰烬。原来一起都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我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哭得接不上气。
我妈下班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挺尸一样挺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像个大粽子。我妈妈小心翼翼地喊我:“蒋芸,你在杂子?”我强打起精神说,我在睡觉。我妈又问:“你打电话给我杂子?”我说,呵呵,逗你玩儿。
我下午喝醉后实在想找人说话,找了半天电话本没有找到,除了几个高中同学其他人的电话我又一个都记不住。可是我不敢给她们打,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董娟拱了出来。我还是想给她留点余地,免得她以后在同学们面前抬不起头。
想来想去只好给我妈打了。于是我将电话打到了我妈单位,可是接通后我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胡乱地说妈今天我做晚饭,你回来就可以吃了。我妈当时就听出不对劲,审问了我几句什么也没有审出来,骂了一句“毛病”就把电话挂了。现在她回家了,等待她的不是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而是满屋的酒精味儿和呛人的浓烟。
吃晚饭的时候我妈进来喊我,我说我想睡觉,不想吃饭。我妈顿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问我:“蒋芸你在家里烧了什么?”我说,香肠。我妈说:“放你妈……放你的屁!家里哪里还有香肠?”我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那就是火腿肠。听见我妈边朝外走边碎碎念:“在家里烧东西多危险啊,何况你死鬼鬼儿还喝了酒的……”
第二天清醒后我开始细细回想那个导致我失业外加失友的偷衣服事件,越想就越觉得可笑:
那天我去酒楼的洗手间上厕所,刚开门就看见门后的把手上挂着一件旧啦吧唧脏不溜秋的棉质T恤,我想肯定是谁换了衣服忘了拿走,于是拎起来走到门口向过道张望。过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我拎着它又转身回洗手间,想着是把它挂在原处呢还是拎出去问一问?正想着洗手间的其中一格子间忽然开了门,一中老年妇女一个箭步冲了出来,身手矫捷地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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