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还是冷得出奇,以纯不敢回自己冰冷冷的被窝,也不太敢钻韩欣的被窝,一咬牙,就钻进了苗苗的被子里,那丫头睡得太熟,竟连被子里多了一个人也没发觉。
第二天起来时,就看到苗苗带笑的眼,“你醒来啦。”
“唔……”以纯睡眼惺松,“你这么早起来干吗?”
“还说!我早晨一翻身,发现身旁还有一团热东西,吓死我了,人见过人吓过后还能好好的睡吗?”
“啊!”以纯惊得一弹而起,却因力度过大,引得头一阵晕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在你床上?”她抚抚头,“对了,昨晚太冷了……你还要睡么?”
苗苗朝以纯抛冷眼,“现在知道心虚啦,都什么时候了还叫我睡,好啦,快起床,你再躺在上面,让我连想把腿伸进去了,这鬼天气,冷死了。”
两人都是南方人,特别是苗苗,家就在北回归线附近,冬季是颇为温暖的。初到这里时,便被这里的冬季吓住了,她人本就不高,一入冬就要穿羽绒服,整个人裹得像个小球,和以纯韩欣在走在一起,像三只企鹅。
起床梳洗好,还没有坐稳,就看到苗苗接个电话喜滋滋地下楼了,以纯从窗口往下看,果然看到蒋居清一身灰色羽绒服站在下面的草坪上,大概是习惯这样寒冷的天,他站得颇为挺拔,眼睛先是看着远处,后来不知是感觉到了以纯的注视还是怎么,他抬起头朝这个窗口望了一眼,以纯习惯性的想躲,却没有来得及。与蒋居清的视线一触及,她扯出一个很牵强的微笑。
蒋居清挥手和她打招呼。
她也笑着挥手。
苗苗很快就下去了,冲着蒋居清就扑过去,以纯会心一笑,轻轻的关上了窗。
十二点,她给周晋打电话。
周晋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累意,以纯听得万般不是滋味,想起刚才看到苗苗与蒋居清的相处,心中不禁懊恼,当初为何一定要来这里。
周晋是生病了,本来只是普通小感冒,但因为周晋极少生病,刚开始只是头痛,接着是咳嗽,后来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到以纯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发烧39度,躺在床上打吊瓶。加之,从二月份起就不断传出的“不明原因”肺炎的特征之一也是高烧,周晋自有发烧迹象起就被强制留在医院检查,接到这纯的电话时已是在医院的第三天。
周晋手机放在家里,今天才托人带过来,正想给以纯打个电话,电话就响了,让周晋本来阴郁的心情瞬间光芒万丈,他没打算告诉以纯,但心情实在太好,没有预计到自己咳到半哑的嗓子在电话里会如此明显,也没有想到,本来高兴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出来,竟是疲惫万分。
“以纯……”见以纯半天没有动静,他不由紧张起来,“你说话呀。”
“你生病了。”以纯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疑问,而是肯定。握着电话指骨已泛白,“生病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周晋心中又喜又慌,静了一静,才轻声道:“只是小感冒,现在有点发烧,医生说退了烧就可以了。”
“嗯……”
“你到北京啦?”
“嗯……”
“那边比家里还冷,记得多穿点,不要步我后尘。”
“嗯……”
周晋不由失笑,“你别老是嗯啊嗯啊,说话啊。”
“嗯……”
周晋叹了口气,“好吧,以纯,我真的没事。”
“嗯……”
周晋已经哭笑不得了,心中虽知道以纯是心里难过,却也无奈,只得威胁她道:“你还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嗯。”
周晋崩溃了。
正想要说什么,就听以纯轻轻的说了一句:“好好养病。”就听到手机里一声轻响,周晋拿着手机目瞪口呆——她竟然当了真!
不由苦笑。
话说主动挂电话的以纯,她倚在桌旁站了一会儿,外面寒风肆虐,也不想出门,回身从柜子里拿出包泡面,趁着烧水的当儿,又发起呆来。
脚冻得没得知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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