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早晨六点,陆时政才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保温桶,递到守在床前的陈丽丽,才转头去看陆与名。与名的烧已经退了,这时睡得正熟,半个头都埋在被子里,一只手露在外面,还在打着点滴。
陆时政在旁边坐在会儿,叹了口气。
以纯打水过来,正遇到要离开的陆时政,陈丽丽满脸都是泪,看到以纯进来,忙擦了擦,指了指桌子上的保温桶,强笑道:“吃点吧,你也忙了一晚上。”
“不了。”以纯摇头,“我要回学校了。”看了一脸床上的与名,又道:“我会替学长请假,伯母不用担心。”
陈丽丽连连点头,“那就谢谢你了,你看与名好不容易带个同学回家,你连顿像样的饭也没吃到,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以纯不会安慰人,说出这两个字后就不知说什么了。
陈丽丽没在意,握住以纯的手道:“下次来县里一定要来玩。”
以纯笑着点点头,转身出门,刚走到楼下,想起东西还在陆家,想回转身去拿,却听到一个极好听的声音,“是你?”
转身,看到一双好看的眼睛,以纯心里动了动,轻笑道:“你好,徐学姐。”
来人正是徐柔,以纯以为昨天晚上她就会来,她甚至以为陆时政当时推掉不一起上医院就是要去徐家,哪知,一直从凌晨一点半等到六点也没有看到人,以纯当时就一阵心疼,她自小就跟着外公长大,身边无父无母,知道生病了难过了没有父母在身边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所以心痛。与名的脸色宁静,他并不知道他的父亲并没有来。
徐柔去了一趟北京,回来后,似是又变了一个人,原本齐腰的直发烫成了大波浪,皮肤看起来比以前更为光滑白皙了,一双眼睛有若秋水,妆也化得恰到好处,只是以纯不明白,来医院看一个人而已,何必化妆?更何况这两人自小相互看到大,难道还能看出别的花样?
“你怎么也在这里?”她皱了皱眉,“今天不是上课么?”
以纯笑笑,“这就回学校。”
本来想回头去问陈丽丽要钥匙拿包的心情也没了,一摸身上钱还在,心也就放回了,不过两件衣服,都还好好的放在包里,与名来时自然会带给她。她再回头看了一眼,注意到徐柔探究的目光,朝她笑了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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