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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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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王室不能自主俸禄。政事皆由冢宰决定。如今霍光已死。其子霍禹又任右将军。兄长之子霍山领尚书掌握政要。霍家的兄弟、诸位女婿掌握兵权。霍光的夫人及诸女皆有长信宫名籍。深夜照样出入禁门。如此骄奢放纵。恐怕将來会变得更加不可控制。臣以为宜设法损夺其权。破散阴谋。以固万世之基。全功臣之世。”

    刘病已极合心意。下诏魏相加官给事中。令他有了出入宫门奏事的自由。这以后。魏相频频奏事。皆能合皇帝之意。魏相的奏事全都被一一采纳。

    政事逐渐回归天子手中。刘病已将外朝廷议定为五日一朝。事必亲为。有下诏让吏民可以上呈封口密奏。无需通过尚书之手。可直接向皇帝汇报情况。如此一來。朝廷风气立转。朝臣面君皆独來独往。直接向皇帝陈述。霍山等人虽领尚书事务。权力却被空置。对此现象虽然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

    而这期间。魏相一再向皇帝举荐一人。。光禄大夫邴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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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燠热难挡。浊贤却丝毫不敢有所懈怠。从少府官署一路小跑至清凉殿。

    皇帝正在看奏本。宫人轻轻拉动扇叶的绳索。清幽的凉室内一片祥和的气氛。但越是如此。浊贤就越是忐忑不安。

    “陛下……”

    “这里有份奏书。你看看。”自从诏令吏民皆可上奏密报后。皇帝每日阅览的奏书几乎可说累牍堆案。

    浊贤听说奏书和自己有关。吓得背上滚了一层战栗。打开书简一看。见是一庶民上的折子。称自己的妻子因罪被贬为宫婢。她曾做过天子幼时阿保。对天子有养育之恩。希望能因此请天子开恩赦罪。

    “有什么问題吗。”

    浊贤这才明白原來皇帝是想让自己去查实这件事。忙不迭的擦汗应道:“臣即刻着手去查。”

    皇帝的表情十分严峻。“查清楚來龙去脉。然后给朕一个切实的答复。”襁褓时期的记忆早就记不得了。其实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幼时是如何长大的。对于那些曾经抚育过他的恩人。不论贵贱。自然也要一并回报。

    浊贤了解皇帝这件事的重视。转身便脚不停步的跑回少府官署调出宫人名籍。查到了一个叫阿则的侍女。

    阿则是个四十多岁中年妇人。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并沒有安置在掖庭任何宫殿做事。而是配到了作室干些养蚕纺织之类的粗活。

    浊贤找人叫了阿则來问话。

    阿则又惊又喜。结结巴巴的交代:“当年陛下获罪羁押在郡邸狱。妾负责照顾陛下。那时候陛下还是个吃奶的小婴儿……”

    早先陛下曾下诏说要寻访自己的生母悼后王氏的亲人。结果诏书一出。京城出现许许多多冒认之人。惹得皇帝大发雷霆。

    浊贤知道今上幼时的确受过牢狱之灾。但这样的养育之恩可也不敢让人随便冒认。于是又问:“你可有人证。”

    阿则为难的思忖良久。终于还是讷讷的回答:“以前的郡邸狱监使者邴吉可作证。”

    浊贤吓了一大跳。又问了两遍才确信是邴吉无疑。他怕出错。便亲自带着阿则上光禄大夫府邸问详情。

    邴吉闻讯后大为诧异。沉默良久。

    阿则叫道:“邴大夫难道不认得我了吗。”

    邴吉皱着眉头瞪着她。她被那严肃的目光瞪得低下头去。

    “你这女子。曾经因为抚育皇曾孙不够细心谨慎而遭到鞭笞。你怎么好意思向陛下邀功。当年抚育有功之人当属渭城的胡组与淮阳的郭徵卿。”

    这么一讲。显然是间接承认了自己也曾与皇帝有旧。浊贤着实吃惊不小。邴吉当即写了奏书。列清当年在郡邸狱中抚育天子有恩之人的名单。让浊贤转呈皇帝。名单上的人员众多。却独独沒有邴吉自己的名字。

    浊贤如实上奏。清凉殿内的皇帝看过奏书骤然面色大变。匆匆换了衣裳坐车出宫。连仪仗也顾不得摆了。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斜照。邴吉打开了家门。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迎驾。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刚要拜下去。皇帝已从车上直接跳了下去。伸手极快的扶住了他下拜的胳膊。

    邴吉起身。眼睑却始终是低垂着的。病已贪婪的打量着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胸膛。他的胳膊……果然处处都是那么的熟稔。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可原來你一直在我身边。”他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喊了声。“廷尉监叔叔。”

    邴吉微微震动。努力维持平静的口吻。“陛下。”

    病已一把抱住他。不管不顾的喊:“你就是我的廷尉监叔叔。对不对。。你怎么可以狠心不认我。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可以狠心不认我呢。你怎么可以说你不认得我。我是刘病已。这个名字是你取的。。”

    邴吉大大的叹了口气。仿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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